齐充以为齐介洋在试探靳望亭。
他手上的朱厌军,确实是齐充忌惮又想拥有的。
齐介洋知道她会反对,“这么说,眠儿是觉得宫里不如宫外了。”
罗未眠赶忙朝着齐充跪了下去,“父皇恕罪,眠儿绝无此意!”
她和齐充对话还不行?
齐介洋个疯子!
瞧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,齐介洋心里好受了些。
就是要逗她着急,她已经许久没有跟他好好说话了。
都把罗未眠吓跪了,齐充假意训斥了齐介洋,抬手叫罗未眠起身,“你皇兄和你闹着玩的,父皇怎么舍得丢下你母后?”
金婷君就爱听他说这些,尤其当着其他女人的面。
良茹从始至终没有反应,该吃吃,该喝喝。
虚惊一场,临出宫,罗未眠到底没忍住,告诉了金婷君,“小心些身边的人,父皇的身体要紧。”
金婷君也不多想,“眠儿定是被阿愚吓着了,你父皇康健的很,就是受了寒,过几日便能好。”
罗未眠盯着她,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齐充的命运或许不会改变,罗未眠不想做那个明知道他会死,却当做不知的人。
喊了夏侯回,罗未眠轻声道:“把刚才的话转告齐介洋一声。”
倒不是罗未眠选择了相信齐介洋,而是她权衡利弊后,决定告诉齐介洋。
不是齐介洋的话,好歹有防范,那是齐充命不该绝。
至少她母后以后还有人全心全意护着。
一路上,罗未眠都没有言语。
外面的热闹好似与她无关,还是如夕拉着她,去了庖房,“过节呢!公主高兴些,驸马好不容易才回来。”
宫里的不愉快没能散去,罗未眠看向了如夕。
“呜呜,那齐介洋太可恶了!”
吓死她了!
还以为今夜要回不来了。
如朝同样气愤,“就是,还敢和驸马抢人,休想!”
罗未眠伸手抱住了如朝。
人都回来了,如夕笑了笑,“公主和驸马在宫里都没有好好吃东西,奴婢这就做些浮元子。”
上元节要吃的食物,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准备。
罗未眠惊魂未定,松开如朝,看向了如夕。
靳望亭从宫里回来,没有和罗未眠一起,夜深了,他才回府。
“快!去给驸马煮一些。”
招呼着如夕,罗未眠朝着靳望亭迎了上去。
靳望亭看她两眼,“我回晚了,公主不必等。”
罗未眠已经恢复了,“我没有特意等夫君啊!”
靳望亭退去大氅,扫了她一眼,琢磨着是不是得去洗澡?
耳边罗未眠兴高采烈地跟他念叨了起来,“外面是不是特别好玩儿?有闹花灯的吗?夫君有没有同人猜灯谜?听说往年还有划旱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