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小兄弟笑哈哈跑了出去。
靳望亭又在屋里头交代了些话,才叫大家离开。
不多时,外头便吵吵嚷嚷了起来。
好在罗未眠提前跟靳望亭说了,看一下反应,她好再做整改,人人有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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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回到府上,靳望亭才想起一件事,瞪了眼三月走向了罗未眠。
莫名被瞪了眼的三月,“……”
“夫君回来啦!快来用饭!”
嗷嗷待哺的幼鸟似的,罗未眠朝着靳望亭迎了上去。
算着他归家的时辰,罗未眠特意叫人在这个时候布置的饭桌。
靳望亭进门前后,刚刚能吃上热乎的。
从前一个人时,靳望亭可没这么讲究,有罗未眠安排,他倒是也心安理得受了。
毕竟是成亲前罗未眠自己承诺过的。
只是吃了饭,如夕叫人收拾都退出后,靳望亭从怀里摸出个马蹄金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这些日子以来,辛苦了。”
罗未眠瞧着,他脸上还有些不情愿?
“夫君这是做什么?”
看到马蹄金的震惊,都叫她给压了下去。
实际上靳望亭只是有些羞愧,若非今日瞧见兄弟们齐齐整整站在那里,他也想不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。
“给你便拿着,反正……都一样。”
夫妻二人,本该是共同一体。
实际上最开始,罗未眠有想过替他好好管钱,只是相处中,罗未眠总觉得靳望亭看似接纳她,实则透着一股疏离。
于是她便打消了念头,好像她贪他的钱财似的。
更何况,这一锭马蹄金,也没个由头,罗未眠不想拿。
“夫君这话说的,什么都一样?我怎么听不懂?”
罗未眠笨,绕不过那么多弯子,有时候就需要打开天窗说亮话。
靳望亭闻声还急了眼,起身有些不自在道:“公主发给家眷们的月给,按道理该是我出,还有兄弟们的军服,都叫公主费心了。”
如此,罗未眠便明白了。
“啊?夫君是要同我分家啊?”
她也就晓得了,方才他脸上那不是不情愿,而是男子担当所致。
靳望亭重新坐了回去,沉着脸,“我没有。”
罗未眠摊手,“这不就得了?”
靳望亭拿都拿来了,不打算收回去,“往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,我不想欠公主的。”
罗未眠暗自挑了挑眉,恢复了神色,故作冷静坐到了靳望亭旁边,“那敢问夫君,小金库里还有多少余钱?是往后次次都给我吗?”
她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!
她可是罗朝公主,不差钱。
至少眼下不差。
靳望亭方才进来瞪了眼三月,就是想到了千昌家里面。
除去他离家时带那点钱财,加上这些年东征西讨得来的存货,他手里实则没拿得出手的好东西。
毕竟那么多兄弟要平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