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!公主!皇子殿下驾到,已经到门口啦!”
来的太突然,惹得报话的人都惊慌失措了起来。
罗未眠更是纳闷,“谁?”
趁着靳望亭外出,耍不要脸是吧?
“本宫身体抱恙,不宜见人,请皇子殿下回吧。”
罗未眠话音未落,只听一道带笑的声音撞到了耳朵里。
“宜容当真不想见到皇兄,竟然要说胡话来挡。”
暗自咬了牙,罗未眠才回头。
满脸堆笑,甚至有些谄媚,罗未眠忙朝着齐介洋施了一礼,“见过皇兄。”
齐介洋笑而不语,旁侧的人却因着他的一声‘宜容’呆愣在原地。
省得他怪罪,罗未眠又往前了些,“皇兄可别怪面儿,实在是昨日夜里着了凉,受了寒,面儿怕过了病气给皇兄,回头母后又该说我不懂事了。”
齐介洋稳稳当当,“那宜容瞧一眼,是皇兄的脸色差,还是宜容的更差一些。”
保持着随时能出手的三月扫了眼齐介洋,腹诽着莫不是这人脑子不好使?
公主什么时候改名字了?
这一听,罗未眠才抬眼看向齐介洋。
只见他脸色苍白,唇上泛着不自然的粉。
旁侧跟出来伺候的是个人精,赶忙跪地朝着罗未眠道:“殿下前日里误食了鱼胆,服了药也不好使,奴才们便想着叫皇子殿下出来散散心,或许换个地方就能好一些。”
罗未眠可真要赏赐他了都,“我这里乌烟瘴气的,到处都是人,皇兄还是别处散心更好一些。”
许是人多势众,天知道罗未眠哪里来的底气。
齐介洋再次紧盯着她,皮笑肉不笑视线不移。
宫里跟出来的人精见形势不对,赶忙低声抹泪道:“殿下都这样了,还记挂着公主,怕公主也误食了鱼胆,才亲自来这一趟。公主可要记得殿下的良苦用心呐~”
罗未眠多谢他全家,“没事,本宫不吃鱼。”
“宜容。”
齐介洋一声喊,将罗未眠打回原形。
靳望亭不在,她这驸马府里有再多的人有什么用?
三月倒是寸步不离,可夏侯回是齐介洋的人,真动起手来,罗未眠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。
“皇兄请吧。”
抬手朝外示意了下,罗未眠耷拉下了脑袋。
引人注目的,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早在齐介洋不请自来的瞬间,幼子馆里的人便将孩子们或藏起来或困住了。
公主和他们朝夕相处,谁知道皇子殿下是哪种人?
万一哪个不小心触犯了他,一院子的人都不够赔罪的。
这便是天威,是他们不敢掉以轻心的存在。
罗未眠这里的消息,齐介洋几乎没有不知道的。
可他还是假装惊奇了下,“没想到宜容这里还挺热闹。”
院子里的凉亭内,闲杂人等退去,只剩下几个人在附近守着,罗未眠坐着也是闲,抬手给齐介洋倒了茶。
“和宫里的不能比,哥哥尝尝吧。”
齐介洋看着她笑了下,“狡猾。”
方才还皇兄皇兄的叫,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,剩下她自己,知道认怂了。
罗未眠可不让他占理,“谁狡猾啦?哥哥还说,叫人瞧了去,还当宜容多没规矩呢!”
讨厌这样的自己又如何?
齐介洋是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,她眼下还不够强大。
‘哼’声轻笑,齐介洋端起她倒好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