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夏侯回竟然还接了她的话。
如朝抬眼看他,“还不走,等人送?”
都说了要去寻那齐介洋,如朝翻了他一眼,扭头往回走。
夏侯回低头看了眼包裹,一笑,朝着罗未眠所在的屋子施了一礼,将包裹搭到肩上朝外走去。
——
没敢去罗未眠面前,如夕躲在她和如朝的屋里哭了起来。
分别来的猝不及防,她倒也不是公主说的那样,是看上了夏侯回。
就是朝夕相处下来,仿佛落雪夜在姝君殿庖房烤肉包子和甘薯还是昨日的事情。
他还帮着她去宫外求救,最后被皇子殿下罚了好一顿。
夏侯回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,实际上他最是想两全其美。
他也是最简单的人,只是希望每个人都好而已。
有些不舍,有些伤感。
离别的情绪在屋子里被莫名放大,如夕都不知道往后还能不能见到夏侯回。
行路至茶棚,夏侯回停下来歇脚,才将包裹打开来看。
除去一枚银五铢,两粒蚌珠,包裹里还装着一件带着针的衣裳。
袖口还没来得及缝好,差最后几针。
夏侯回穷苦出身,针线做的不好,可也是会的,趁着手就缝了起来。
待到他将整件衣裳提起来看,发现包裹sp;是棉靴。
适合寒冬腊月穿的,能护住脚踝的棉靴。
挠头一笑,夏侯回想到了还在姝君殿时,如夕满嘴嫌弃,问他穿单鞋冷不冷。
人又不是铁打的身子,烤火时,他还把脚往前伸了呢!
可他嘴硬呀!
当时还说‘习武之人,体热的很’,如今想来,那时候已经被她给看穿了。
亏如夕还绷着脸认真问他,学武还来得及来不及。
摸了摸鼻子,将包裹重新系好,脸上笑意收敛,夏侯回继续赶路。
齐充父子与司马畊的暗战,靳望亭是从小军师许明先口中得知的。
“那齐充本想以己身为饵,没曾想那司马畊倾尽全力令他深陷泥潭。”
民间已经在传,司马畊准备自立称皇了。
被逼急了,齐介洋父子不得不舍身冒险。
“老太尉的人,齐充父子压根儿就没敢用。”
齐介洋怕到时候名义上他们的自己人掉过头去帮司马畊。
这样的事情,又不是没有发生过。
“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那齐介洋定是没有想到,司马畊还有那么厉害的帮手。”
“说到底,他低估了太傅的影响力,也漏算了司马畊的心机。”
借由罗寿干的罪行,司马畊拉拢了很多强有力的盟友。
“大哥,这个时候咱们不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