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静了。
不燥了。
罗未眠惊魂未定呐!
“问,你问吧。”
靳望亭心道,呵,夫君都不叫了。
罗未眠惊慌失措下,压根就猜不透身旁人的想法,“知道的我都告诉你,你问吧。”
靳望亭想了下,既然不睡,那就问问也好,“沙丘道劫匪,你怎么知道那么多?”
全中!
说是巧合,那靳望亭绝对是不信的,“要是真有话本,你拿出来,我瞧瞧是谁写的。”
罗未眠,“……”
打了个哈欠,罗未眠背过了身,“好困啊!夫君我先睡了。”
就是这么个玩样儿。
知道靳望亭不是要问她脱口而出的人,也不是计较她打了他巴掌,罗未眠就放心了。
这一晚经历了太多的靳望亭没打算逼她,“终归有一日我是要知道的,你想好了。”
罗未眠没应声。
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过后,罗未眠悄悄转过去,抬手轻轻摸了摸靳望亭的脸。
说到底,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呀!
觉浅的靳望亭察觉到她的举动,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,安然过了一夜。
——
转眼又是一年春,期间靳望亭带着人外出过几回,罗未眠没有问那么多,知道他是有大事要做的人。
这天,司马畊身边的燕轻到了靳府。
“你怎么来啦?”
罗未眠不再做公主,久居在靳府,身为皇帝的司马畊也没忘了她。
时不时的,司马畊就会有赏赐给靳府,或是新鲜玩样儿给罗未眠,都是叫旁人来送的。
犹记得初次见面,这燕轻可是还想对守在门外的如朝拔剑呢。
他该是寸步不离守在司马畊身边的人才是。
燕轻面色凝重,仍旧对罗未眠规规矩矩,“卑职是来带孤山国前皇子的。”
靳望亭听到消息时,已经是燕轻离开靳府。
回到家,看到罗未眠气呼呼坐在那里,靳望亭就晓得她什么都知道了。
去年岁末,他派去孤山国的人回来,还没有说那边情况,那自称黑元的大姑娘便主动找上了他。
或许有些事情能瞒住,但是一旦被深究,还是会发现端倪的。
墨韬元不敢赌靳望亭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后果,只能自己坦白。
他是孤山国自杀君王之子,为了能叫他自在活着,不再毫无尊严苟活于世,他父皇母后安排了人叫他逃了出来。
将他交给接应的人之后,那些护送他出宫的人全部自杀了。
包括他的乳母。
只为了不被那些人追查到他的消息。
暗处实际上一直有人在保护着他,他在罗未眠和良姜面前装可怜罢了。
照理说,线索断了,应当没什么大问题。
实际上良姜带他来靳府那次,是看上了他钱财的一群贼人而已。
他故意说的很严重,是想藏在靳望亭的朱厌军之下罢了。
坏就坏在,他扯谎,说家里是富甲一方的豪商。
但是不那么说,他父皇留给他的宝藏,该怎么解释呢?
墨韬元求了靳望亭,保证他对罗未眠没有恶意,靳望亭才帮他隐瞒了罗未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