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地三月宽大的手掌心躺着被强塞进去的香囊,他丢不是,可也没地方搁。拿起来闻了下,确实有股子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,索性压到了腰带里。
朱厌军有家眷的,最近都在忙着做香囊,这个时节正是虫蚁最厉害的时候。就算没有做香囊的人,也有相处好的兄弟家眷帮忙给做,三月一个人来到这边,可不是没人想起来他嘛!
刚好如夕听了秋怀的话,想表达谢意,就给他做了个。
——
景国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坳里,身着粗布衣的女子坐在石桌前,摆弄着一盒盒不同颜色的花瓣。旁边石凳上竹筐里还放着难得一见的蔬果,甚至有奇异的石头。
一行数人匆匆归来,女子想了想,到底是教养没丢,起身朝着齐充施了一礼。
齐充失望而归,去时有多期待,再出现就有多败兴。
“姩儿别忙了,歇着吧。”
只无力交代了一句,齐充便进了屋子。
走在后面的齐介洋看着桌上的东西,问良姩,“你在干什么?”
良姩原本是要找他要和离书的,谁知道竟被不能被出卖行踪为由,将她扣押在了此处。
对齐介洋,良姩是不想搭理的,“我说了,你就给我和离书?”
索性问了旁边伺候的小农女,齐介洋没再看良姩。
良姩便也不搭理他,自顾忙她的。
被困在这里,良姩只能自己找事情做打发时日,她眼下是在做蔻丹。
听闻她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,齐介洋重重冷哼了声,抬步朝着山上走去。
这里虽冷清,人烟稀少,好在能给他们暂时藏身居住。
齐介洋走开没多远,良姩问了随着他们回来的人,“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?”
良姩从来不找夏侯回说话,因为她知道,夏侯回是在公主身边待过的人。
她更清楚,齐介洋心里的人是谁。
手底下的人都是拿良姩当皇子妃看待的,她问了话,也不敢不答。
只是……
“小的不知。”
这次没能将皇后娘娘还有公主带回来,皇子殿下和皇上已经很不好受了。
一群愚忠的,还拿齐充父子当罗朝最尊贵的人。
本来平心静气的,良姩瞧了其他人的神色,蓦地火大。
一脚踢开脚下特意寻来的奇异石头,良姩朝着山上走了过去。
小农女愣了愣,随后看到负责看守良姩的人跟了上去,她才敢去追。
山上有野兽,当地很多老农都是进山后再也没有出来过的!
要不然为啥没有人越来越多,而是人越来越少?
眼看天色就要擦黑了,良姩还没有找到齐介洋,决定往回走。
她可不是冲动不顾命的性子。
“皇子妃,咱们不管皇子殿下了吗?”
其余人都这么喊,小农女也跟着叫。
良姩提着衣摆往外走,“说过多少回了?不准叫我皇子妃,再叫,你便回家去吧。”
之前良姩有教过她,要叫‘小姐’,跟他们这边镇上的有钱人家叫人一样。
“那,小姐,咱们就不管皇子殿下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