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在口出恶言!”
中书令家的小姐赶忙收了腿,怕被人瞧出她的丑态。
黝黑魁梧的男子露面,走向她们,“和诸位小姐的话比起来,我还不敢称‘恶’。”
看眼鲁拾灿,异瞳鸒夫道:“看着挺聪明个人,可惜了。”
鲁拾灿不是没有想过走捷径,可放眼京师,敢接下她的人都没有。
都知道成定侯的罪是无法翻身的,她家中亲眷又那么多,将来不是流放就是充军,女子则是要入奴籍、乐籍,更甚者,要去当军妓。
求男人,左不过被玩弄的下场。
鲁拾灿还不想走到那一步,她总想着,老天定会让她渡过难关的!
她是不够聪明,找不到合适且肯帮她的人。
积压了一整晚的情绪瞬间爆发,鲁拾灿看向对司国人而言,过于魁梧的异瞳男人,“你可惜什么?堂堂男子汉背后笑话人,算什么本事!”
她也就敢在素未谋面的人眼前厉害些。
心力交瘁,鲁拾灿不想再受辱了,她如今都想回去,和家人一死了之,共赴黄泉算了。
刚接了密信,要回宫去见司马畊的鸒夫都纳闷了,“没想到还是个眼神儿不好的!”
看不出来,他是在帮她?
那些人那般欺辱她,叫她从**爬行而过,她方才居然想去顺着她们的话做!
鲁拾灿有被打断狼狈的难以启齿,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。
从这里出去,她便再也在京师抬不起头了。
内心满是苦楚,鲁拾灿朝着鸒夫自嘲一笑,“是啊,本小姐眼神不好,都觉得你是能帮我的人了。”
“啊!”
尖叫声不是鲁拾灿发出来的,而是旁边围观,刚才对鲁拾灿冷嘲热讽之人。
随之,见他们消失,有人追问,“你要带她去哪里?”
异瞳鸒夫二话不说扛起鲁拾灿,便朝着外头走了过去。
鲁拾灿已经不在乎了,不吵也不闹。
暗中跟随着鸒夫的人规矩保持着距离,直到他喊,才现身。
“问她想做什么,然后来告诉我。”
到了宫里,鸒夫一把将鲁拾灿扔给了随从。
“是。”
领命扶住鲁拾灿,随从保持着恭送鸒夫的姿态。
鲁拾灿来过宫里,可她没有来过此处。
打从进了宫门,鲁拾灿就在震惊,老天叫她碰上了厉害的人。
丢下鲁拾灿,鸒夫去见了司马畊。
司马畊言简意赅,“叫你去孤山国,大干一场,你愿意否?”
孤山国他倒是没有意见,那里的红眼睛国师本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只是想到将来还有景国、惠国乃至更多的国家,鸒夫就不情愿,“你司国是无人可用了吗?我可是北创人!”
再说了,“你不是赐了公主府给罗未眠吗?刚好叫你的好驸马去呀!他熟。”
司马畊看了鸒夫许久,有些伤怀道:“你终究是不肯理解我的。”
“打住,我不吃你这一套。”
鸒夫的北创人,他没有那么多弯弯绕,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。
他感到不舒服,就不想跟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