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重任,还需要用最短的时间交代清楚。
同生共死的兄弟们,也只能就此分开。
对司国朱厌军是损失,对他们问家而言,何尝不是最狠的惩罚?
前不久被送出去的,还是闹事那些家眷!
让他们以公事的名义离开,已经是靳望亭给他问家最大的面子了。
问父和老大、老二、老四、老五,以及问家长女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,分头各自去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地界,安排他们走后的事情。
问大娘泣不成声,早已经想到了她离开这里之后,又将过上孤独一人的枯燥日子。
问家老三紧握着手里的短鞭,青筋都冒了出来,“我去找那狗屁公主理论去!”
问渔也觉得不是她自己的错,还看了眼她三哥。
问大娘正哭着,听到她三儿的话,赶忙拉住了要气愤前往靳府的青年,“你做什么?还嫌不够乱吗?”
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人,问大娘一手抓着三儿子,一手打着问渔,“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?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把主意打到靳望亭的头上!”
她这个做母亲的,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,“他要是对你有意,早就要了你。”
问渔不小了,如今也有十九了,亭亭玉立个大姑娘,平时走在街上,也有人对着吹哨调侃。
可她偏偏眼界高,谁都看不上。
“我要是早知道你打这样的主意,就该捆着也要给你找个婆家!”
问渔总说她忙,问大娘不懂她在靳望亭身边做什么。其他子女也忙,便没多过问,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
问三见不得她娘打妹妹,“娘!你打错人啦!”
问大娘摇头,她早就该知道的。
不止她三儿和问渔自恃功高,就连她老婆子到了外头,不也觉得自己家跟旁人家不一样嘛!
好嘛,大喜的日子过后,立刻就叫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大悲。
——
卖豆腐那家,李善善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,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,全是问渔主导的一切。
“你这个傻丫头呀!怎么什么话都敢听?”
亲生的闺女,到底是心疼的,好在问清楚了,靳望亭并没有动她,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,你得谢靳公子又救了你一命!”
倘若昨夜真的发生了什么,他们家在司国就没有法子活下去了!
“那可是驸马爷!你当那是谁?”
“老早我就看那问渔不安好心,成日里口无遮拦,把什么都说的天花乱坠,偏偏你就爱跟她走的亲近。”
李善善她爹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现在你总该长记性了吧?”
李善善哭,不止是因为被骗了。
她想起来昨夜,靳望亭居然发现是她以后,看也没再看她一眼。
李善善她母亲心里是感激着靳望亭的,“靳公子叫人传话过来,不会叫人知道这事的,别哭了,放心吧。”
李善善一咬牙,哭着告诉她爹娘,“我要嫁人,爹、娘,我想赶快嫁人了!”
她还有什么脸面耗在家里头?
心心念念的人,对她根本就不屑一顾!
旁处再闹腾,靳府里头,晚起来的罗未眠也没有受到影响。
唯一与往日不同的便是……
“靳望亭喝醉了酒怎么爱亲人啊?”
她嘴倒是没有破,就是火辣辣的疼,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