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,为夫替你收拾那小子。”
儒雅的靳父也难得着急了些,“最好别早产,这样咱们还赶得过去。”
靳母扭头瞪了眼枕边人,“你是个什么嘴,心里没点数吗?赶紧给我‘呸呸呸’!”
靳父陪着讨好笑脸,“是是是,听小君的。”
说着,靳母还抬手指了桌子,“拍木头!”
靳父赶紧小跑着过去,拍着桌子连‘呸’,才敢折回来,想帮手来着,怎奈靳母不让,他始终只能瞧着她一个人忙活。
“给我再搬个箱子进来!”
靳父好心提醒,“小君,咱们只是过去看看他们,不是搬家。”
靳母隔着靳父叉腰喊人,“进来几个人,抬最大的箱子!”
靳父,“……小君,他们要是忙的话,咱们可以把孩子带回来呀!”
他就是不想让她这样操劳,一下子张罗那么多东西,太急了些。
心里默默给靳望亭记下一笔,靳父笑对忙叨叨的发妻,“小君,你说是不是?咱们帮忙带孩子,他们还能少些……”
“你个老头子坏的很!想的倒挺美!儿媳含辛茹苦把孩子生下来,你要和她抢?我可不答应!”
靳父上前几步,手上忍不住帮衬着摆放,“好好好,不抢不抢,我就是说说,小君你看这些都是孩子大些时候用得上的,暂时不用往那边带了吧?”
——
这几日,如夕是谨慎小心再小心。
眼看就要到跟前了,产婆还没有到齐,如夕就担心,“从羡国到咱们司国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吧?怎么那么久?”
禹祖祖有个妹子是有名儿的产婆,她接生的孩子就没有一个出意外的。
产妇也不受罪,有口皆碑!
只是前几年她随着家中子女辗转到了羡国,在那里定居了下来,禹祖祖老早便叫人去了信,请她过来一趟。
对方是回了信的,也说要提前过来,可一直过了该到的时日,也没见露面。
罗未眠除去起先听禹祖祖提起羡国这两个字的时候微顿了下,之后便平静了。
“我这不是还早着呢嘛,还不到九个月,你急什么?”
如夕心里发慌,“公主!难不成真要快生了,人再来呀?”
什么事情都提前准备好,安排妥当了,心里不是才踏实些嘛。
当下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如夕只嫌自己懂的不够多,考虑的不够周到。
哪怕良姜已经吩咐了诸多,连着几天都留在对妇女孩童之症有几十年经验的医者家中。
周围的人都搞得很紧张,搞得良守约都不敢再玩笑。
这日,良守约拿着他幼时的长命锁,来了靳府。
罗未眠瞧着他,古眉怪眼喊了声‘师父’,“你可算是来看徒儿了,只是徒儿眼下不能跟你习武呀!”
良守约自打不小心瞅了出水温彦兄,被打击小后,就没怎么敢再往靳府跑。
罗未眠这一声‘师父’,喊得他羞愧难当,“别别,你可快别臊我了。”
抬手将有些年头的长命锁塞给罗未眠,良守约不自在道:“我爹说,这是我娘家里人特意在道长那里求来的,能让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