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羡国到司国,期间该是没有什么对普通百姓下手的恶势力才对。
那沙丘道的劫匪,也被靳望亭带人给拔除了呀!
禹祖祖看眼老妹子,又对罗未眠道:“嗨!她呀,打小就没胆,路上遇上了几波人,人家着急赶路,凶神恶煞了些,她就做了几晚的噩梦。”
禹祖祖说的不是全部,罗未眠这个节骨眼儿,哪里听得了那么些血腥的?禹祖祖故作轻松,说了一通。
产婆连连点头,她也不想在公主面前失礼的,可是……身体要抖,她控制不住。
想到那些在她面前被割掉飞出去的脑袋,产婆就只想哭。
好好的人命,说没就没了。
只因为躲避不及挡了他们的路,那些人不由分说便拔刀杀人。
他们一家要是跑的慢一些,怕是已经成了那些人的刀下亡魂,再也回不到家乡了!
禹祖祖知道罗未眠这边等急了,仗着罗未眠性子好,连包裹都没有让老妹子一家放,便将他们带了过来。
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边,总是想象不到他们经历的有多可怕。
禹祖祖忽略了产婆一家的状态不适合面见罗未眠,不自知好心用错了地方。
“我都说了,没多大点事儿,她非要往心里去,公主可别怪罪才好。”
罗未眠看着陌生的面孔,不那么想,“禹祖祖,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说无妨。”
她的神情极其认真,禹祖祖笑着还想蒙混过去,罗未眠直接抬手制止她,叫产婆的儿子说话,“你来讲。”
男子立刻额头贴地,话音里都带着情不自禁的哭腔,“公主恕罪,草民和母亲、妻儿都不是故意的。”
鲜血喷出的画面太可怕了,距离最近的一次,他们身后有个人想活命,抓住他儿子死死不肯松手,紧接着便被一刀砍了下去。
罗未眠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,索性,起身走了过去,“快快请起吧,你们是禹祖祖帮我请来的贵人,如果不是来这一趟,你们也不会经受那些。”
产婆被罗未眠搀扶,她受宠若惊,赶忙磕头,“多谢公主……多谢公主……”
更多的话,她此时也说不出来。
禹祖祖见瞒不住,便替老妹子说了路上的事情。
“说是那群人跟一阵风似的,像是急着去什么地方。”
见罗未眠仁善,产婆的儿子此时说道:“我,我在羡国见过那些人,他们是羡国的,要往西边去。”
罗未眠的心猛地下坠,故作镇定,“好,我知道了,多谢你们告诉我这些。现在来到咱们府上,就安全了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禹祖祖,你先带着他们去休息吧。”
派了几个小丫头过去帮忙,禹祖祖他们离开后,罗未眠喊了三月,“你去,告诉靳望亭,羡国的人要往西边去,不管对他有没有用,要让他知道这个消息。”
三月没有想到,她第一件事考虑的,竟然是通知他们家少主。
沉着脸,三月固执道:“不去。”
他的职责是保护少夫人,哪也不去!
罗未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靳三月!没有人比你更快,你也瞧见了刚才靳望亭的人是怎么过来的!”
不比产婆他们的神情好多少吧?
若不是出了急事,朱厌军的人怎么会那样?
三月坚持,“派别的人。”
一时的疏忽大意都要不得,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,绝不会再有第二回!
正焦灼着,秋怀身边腿脚快的小弟兄跑了回来,“公主,驸马爷他们得到消息,景国一夜之间被嘎虏屠了九座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