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着也是闲着,时不时看眼前头,大家伙儿凑到一起边吃边说话。
“这烧饼好吃,比咱们以往吃的粕还有炒熟的糊块好多了!”
“面是咋得来的呀?”
“听说是有个东西叫石磨,俩大石头使劲儿摩擦,就能把任何东西都研磨成精细的粉。”
前世里,石磨是到了后来才问世的。
有了石磨,才让有麦的地方从最开始只能煮麦粒饭的粗食,一下子变成了可以吃上面粉这样的细致食材。
每个人身上都带了水囊,用猪皮或是牛皮制作,也是针线堂给他们准备的。
这样的环境里,吃几口烧饼,搭配一口水,那叫一个神仙都羡慕。
“痛快!嘎虏若是敢来,我能连斩十人!”
“就吹吧你!”
他们这边的动静,到底引起了羡国士兵的注意。
他们也带了干粮的,只是没有朱厌军的新鲜。
后头弟兄们都悄悄开了饭,前面风季由和靳望亭却是始终提高着警惕,没进食的。
只偶尔取下水囊灌几口水。
羡国将领发现了朱厌军的烧饼,还特意去跟风季由说了一声。
风季由扭头看眼埋伏人的位置,又看了眼靳望亭。
发觉到他的不友好视线,靳望亭问道:“嘎虏看破了兄台的计谋,这是不打算来了?”
风季由颇为自信,“会来的。”
他的目的很明确,从来只有一个。
哪怕不择手段,牺牲再多的人,他也会得到他想要的。
什么景国、司国,他丝毫都不在乎,已经承诺给了嘎虏。
靳望亭看风季由一眼,“但愿如此。”
话落,靳望亭收了视线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总感觉,这个风季由跟他有仇。
可实际上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羡国太子。
多年来的行事也并未触犯到他哪里,更和羡国没有瓜葛。
靳望亭有些想不通,这人为何会仇视他。
莫非,是他带着弟兄们前来,抢他功劳了?
直至夜幕降临,前去打探消息的兄弟才一路狂奔回来!
一直没有消息传回去的信使好似在跟羡国的斥候在较量般,策马扬鞭到靳望亭身边,“大哥!来啦!”
羡国那边斥候同样不甘示弱,“南北两方都有人!”
风季由和靳望亭并肩骑着马,信使斩钉截铁道:“南面五千人!北面三千!”
羡国斥候紧接着道:“北面三千是精兵!”
他们出去探消息,可不是一个人。否则南北两方,把人撕开了也没那么快。
他们的消息传回来,不知道要多少人努力才行。
靳望亭叫人下去歇息,风季由则是问道:“带头人是谁?”
他和要联手的嘎虏主将打过照面的,那人不来,便不值得他全力以赴。
把人埋在这里,才能叫消息传不出去。
斥候回道:“是那个人。”
如此,风季由眸色骤变,杀神附体般,红了眼睛,“好,传下去,开杀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