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冁冁做乳名用。”
如朝想着也是,“哦。”
待到躺到了**,罗未眠问如朝,“三月还在外面?”
他们家老爷和夫人过来两日了,他居然还在她身边守着。
如朝反问罗未眠,“他不在外头,还能去哪?”
保护公主,是他的责任!
听着如朝理直气壮的口气,罗未眠闭上了眼睛,叮嘱她,“你别总是欺负三月。”
“没有啊!”
如朝疑惑回了一句,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欺负三月了。
给罗未眠掖了被子,如朝轻手轻脚去洗漱,夜里就歇在罗未眠床边的脚踏上。
靳父靳母那边儿,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把三月叫过去问话。
派他来,是因为他在千昌靳氏身手最好。
他们也没有从三月口中了解罗未眠的意思,他们自己会看,会用心去感受。
而罗未眠房外的三月,同样在困惑着罗未眠的问题。
他不是每一日都在门外守着吗?
不守在外头,怎么保护少夫人?
“公主,是涨乳疼得厉害吗?”
屋内,本来熄灭了烛火的如朝又点了蜡,轻声问着翻来覆去的罗未眠。
并不是这个缘故,罗未眠有些心神不宁的,“没有,我就是睡不着。”
如朝可不知道该怎么办,“那,我去叫如夕。”
如夕和乳娘两个人守着奶娃娃,她二人夜里都值夜。
靳父靳母住的稍远一些,罗未眠索性道,“把孩子的摇篮搬到这边吧。”
反正是要留人照应的,这样如朝如夕还有乳娘便能轮流歇息。
如朝应声后,便披上外衣,出门去喊如夕他们。
从三月的身边路过,如朝压低声音问他,“你跟公主告状了?”
三月,“……”
“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?”
盯着不动的三月,似瞪非瞪了他一眼,如朝叮嘱道:“我去叫如夕,你注意着点!”
大咧咧一阵风跑开,原地只留下三月风中凌乱。
不多会儿,如朝一个人举着摇篮,奶娘抱着熟睡中的奶娃娃,如夕拿着尿布等物品,一行几人到了罗未眠的房间。
景国境内,三方人马变成两方,嘎虏和羡国人疯了一样,不分敌我互相对命。
他们更像是一种发泄!
朱厌军见状,有人反倒乐了,“杀!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!”
夜色浓重,羡国将士们和他们的衣物基本相同,有些不好区分,靳望亭下令,看脖子区分敌我。
羡国军服和他们极其相似,可是为了简便,他们并没有护着脖颈的高领。
因为朱厌军大多家眷都在针线堂,她们做起军服,便仔细用心许多。
罗未眠提出要护着最软弱致命的脖颈,她们便想方设法做了不同于任何国家军服的防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