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愚,爹没什么好留恋的了,你干脆把爹随便找个地方撇下来吧,爹不给你拖后腿。”
他的感情不顺,可他儿子还在努力。
嫁了靳望亭又如何?谁能保证靳望亭没有出意外的一天?从前是碍于他们兄妹的身份,如今没有这一层顾虑了,“阿愚,眠儿跟她母亲不一样。”
听到齐充提起罗未眠,齐介洋绷着脸朝着马车里道:“要么你直接死,要么跟着我走,省得日后有人拿你威胁我。”
齐充哭笑不得,“我若是当着你的面死了,旁人该怎么说?”
他不能毁了齐介洋。
齐介洋给他来最后一剂猛药,“那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!别为了个死人萎靡不振的!”
齐充蓦地瞪大了眼睛,“你说什么?”
看眼这两天负责保护齐充的夏侯回,齐介洋道:“告诉皇上,那边新得到的消息。”
司马畊占了皇宫,改国号为‘司’,可他们罗朝还没有宣告灭亡。
他们还活着,总有一天,他会将属于他的夺回去!
追随他们的人仍旧称呼着齐充‘皇上’,喊着齐介洋‘皇子殿下’。
齐充像个回光返照的病人,狼狈跪坐起来,“阿愚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明显是听懂的话,却要这样来表达他的抗拒,夏侯回面不改色道:“皇后娘娘死了,被葬在罗朝皇陵。”
看透了金婷君是个什么样的人,可听闻她的死讯,齐充还是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。
齐介洋在前面喊了夏侯回,夏侯回赶忙跑了过去。
而同样被安排坐在马车里的良姩,此时正被人给五花大绑着,还用一块随手抓到的脏布团堵着嘴。
只因为她想离开,齐介洋为了避免她逃跑,就叫人毫不留情捆绑她。
良姩挣扎着,试图让守着她的小姑娘心软。
小姑娘的爹是个脾气极差的,动不动就打他们兄弟姊妹几个,她不认为这有什么,还替齐介洋说服良姩呢,“皇子妃,只要你乖乖的,皇子殿下就不会打你,还让你继续享福。”
这样的服气,良姩不要!
可她也知道了,这姑娘无法理解她。
“皇子妃再忍一忍,马上就到了。”
就算良姩再内急,小姑娘也不会去麻烦旁人,让大队伍停下来。
她很崇拜齐介洋,觉得他有气概,就该是高贵无上,被人敬重的。
良姩挣扎,受疼的还是她自己,到了后来,她也就不再费劲了。
齐介洋见她老实不闹了,还警告她,“想死的话,你可以逃跑试一试。”
良姩凶巴巴瞪着他,鼻腔里‘嗯嗯’了几声。
她尿急不行啊?
没有人性的家伙!
不是骂他时候的表情,齐介洋指着良姩的嘴,“把那擦脚布拿开。”
守着良姩的小丫头赶忙照做。
良姩丝毫都顾不上‘擦脚布’三个字,嘴巴被强迫撑开那么久,唇瓣都是木的。
仍旧被五花大绑着,良姩只能弯腰,低头不让其他人看她,隐藏着自己的难堪。
该死的齐介洋!
她咒他这辈子都爱而不得!
“什么事,不说我可叫人重新堵住你的嘴了!”
齐介洋没那个耐心陪她消耗,不悦道。
良姩面红耳赤,又气又急又恼火,“你过来,我跟你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