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比靳望亭要大上两岁,她就跟着年纪长的人喊‘温彦’。
张鲜因着她家里男人的缘故,对靳望亭是又敬又怕,微一施礼,退到了后头。
良姜跟罗未眠最熟悉,倒是没觉得靳望亭有什么不一样,只对罗未眠道了声‘告辞’,“我父亲和母亲八成是同意的。”
怎么说,遗孤也是朱厌军的人,良姜看了眼靳望亭,对罗未眠道:“我就不多留废话了,你帮我说说。”
罗未眠应了声,让如夕出去送人。
靳望亭先去看了自家孩子,等她们走远了,才对罗未眠道:“过几日,我要出一趟远门。”
心里是能理解他东奔西跑的,可是听了他的话,罗未眠又有些舍不得,“哦,那我给你准备东西。”
多余的话,她就不问了。
去什么地方,办什么事情,都是他要操心的,她问多了,免得他烦。
再者,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靳望亭是要去惠国,问家那边给他来了消息,说最近那边不太平。
从前他都是说走就走,可如今……
心里摇了摇头,靳望亭起身,去简单洗漱了下,准备用晚饭。
过了几日,靳母跟罗未眠说起了打算回千昌的事,“我们俩出来太久也不行,族里那帮人笨的要死,啥都干不成。”
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,教了无数次,可就是没人能学会!
靳母都愁死了。
“孩子,靳温彦要去忙,要不你带着冁冁跟我们一起回千昌如何?”
家里那帮人都巴巴等着看孩子,可惜都被靳母给拒绝了。
罗未眠是有过那个想法的,“不了,母亲,若是只有我和冁冁,那我肯定跟着父亲母亲回去,但是这里还有大家,我得留下来。”
靳母闻声,眼神儿里满是感激之情,“辛苦你了。”
罗未眠不觉得,“母亲言重了,我一点都不辛苦,你和父亲待我跟亲女儿没两样,要不是靳望亭,我都享受不到这些。”
靳母不是多愁善感的人,“行了,我让姓靳的一个人回去。”
罗未眠赶忙拉住了靳母,“可别,父亲该怪我不懂事了。”
靳母是认真的,“叫他一个人回去应付一阵子,没事。”
罗未眠可不敢,“母亲还是饶了我吧,父亲该不答应的。”
靳望亭他父亲有多在意他母亲,罗未眠长了眼睛,会看。
“母亲就放心吧,我会小心的。三月也在,有事我一定立刻往千昌去消息。”
她还有秋怀他们一干人,虽然和司马畊之间很微妙,可她只要不触碰司国利益,不去妨碍司马畊,宫里还是护着她的。
靳母琢磨了下,“也成,我不回去说不过去,那我过两个月再来看你们娘儿俩。”
回到他们的院子里,靳母就跟靳父念叨起来,“靳望亭那臭小子走了狗屎运,能遇上小未眠这样的好媳妇。”
靳父赶忙上前,“刚开始也不知道谁说不认这儿媳妇。”
靳母抬胳膊就要动手,靳父笑着受了,“不若你留下来,我一个人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