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是个好人!”
良姩迫不及待开口,实则,也有示好、求饶的意味在里头。
问二却摇了摇头,“表面看着好的,不一定就是好人。”
良姩心脏骤然揪紧,呼吸都险些停止。
偏过头,不再盯着良姩,问二索性蹲到了原地,“我刚才跟大统领说,有法子让你开口说实话,对待女人,要温柔,这样女人才能放下戒备,被关怀后,对男人敞开心扉。”
言罢,问二再次看向了良姩。
不出意外,他在良姩的脸上看到了更加恐惧畏怯的神情。
“你是想被折磨之后再说,还是现在就告诉我?”
良姩想躲开,可是当她看到周围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男人时,她退缩了。
问二也不怕她跑,仍旧蹲在那里,目视着前方,“我是朱厌军,你听说过吧?”
良姩眼前一黑,联想着他和刚才那好色之徒的关系。
她可是良有田的孙女!
靳望亭多次出入曾经的太尉府,她怎么可能没有耳闻?
问二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,仍旧盯着远处,“怎么说呢?本来该是风光无限,得心应手做着我原来的事情,可因为家里人的缘故,我们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惠国。”
偏头看向良姩,问二好奇,“你是自愿来这里,还是被人……”
余下的话他故意停顿了下,引人遐想。
良姩赶忙趁机蹲下去,抓住了问二的手臂,“我看得出来,你不是坏人!我实话跟你说,我是被人抓到这里来的,他去城里打探消息,不巧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掳到了这里。”
问二将她上下打量一番,见她并没有被打被欺凌的模样,轻笑着问道:“那你可真够倒霉的。”
良姩的心情很复杂,但是想了下,她顺着问二的话点了头,“嗯。”
问二都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了,“什么都不说,你是不可能离开的,你最好还是交代的好。”
良姩装糊涂到底,“我真的只是山沟沟里的女子,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,你要是能救走我的话,我以后都听你的。”
他都能跟大统领说得上话,良姩将希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。
先摆脱眼下困境再说。
问二倒是没想到她如此打算,“我们方才若是不来呢?”
还有,“你就……无牵无挂?不打算找亲人或者什么?”
良姩摇头,“我家里人都不亲,他们自顾不暇,我不愿意去麻烦他们。”
看似问二好说话,可他有他坚守的,“让我救你可以,但是你要告诉我,你的底细。”
良姩始终不见他发脾气,也想到了他不好对旁人交代,只能胡编乱造,“我其实失忆了,不记得很多事情。我只记得我是山沟沟里的人,被人带了出来,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。我不认识那些人,我谁也不认识,你救救我吧。”
问二紧盯着她揪紧他衣袖的手,“是吗?那我就只好去问问那些人,刚才是谁将姑娘掳来的了。”
看眼方才和好色之徒一路的惠国兵,问二云淡风轻道:“我猜,逃走的人是我三弟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