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朝和如夕的姻缘,她是不强求的,只希望他们如意顺心。当下想找个志同道合又聊得来的,可太难了。
她不过多干涉,就像从前的夏侯回和如夕。
惠国
千难万险从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手中逃脱后,齐介洋暂时找了个地方藏身。
心腹焦头烂额,还不敢去齐介洋的耳根念叨。
“我就说不能冒险,殿下不听,这下好了吧!进退两难!”
另一个压低声音,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别再叨叨了。”
心腹越想越气,“还和陛下分开,若是那边遭到不测,可怎么办?”
“那你说,真带着陛下和皇子妃过来,岂不是更糟糕?”
反正就是头疼,突然有人眼色黯沉了下来,“早知道,我就不该舍命丢家跟着来这边。”
“眼下可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,管好你的嘴,别叫殿下听了去。”
多日奔波,又受了打击,还死了两个兄弟,心腹的情绪很煎熬,“难道不是吗?别跟我说你没有后悔!”
不屑瞧了眼对方,心腹道:“也是,你没有家人,根本就没有感受过那种好。”偏过了头,心腹低声嘀咕着,“我跟你说这些都是白搭。”
看了眼齐介洋那边,被说的心腹挨着同伴坐了下去。
齐介洋则是在琢磨着,该怎么回去跟大队人马碰头。
惠国行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,他只能带着人单干。
可倘若惠国都不接纳他们,若是真和西戎对阵起来,遇上了难处,那他们可就是腹背受敌。
喊了一个人,齐介洋道:“回去跟夏侯回说咱们的消息,让他们慢慢赶过来。”末了,齐介洋叮嘱,“别叫人发现。”
惠国暗地里有多股势力,指不定谁看不惯谁,想用谁邀功。
心腹领命,立刻朝着他们离开时的方向策马而行。
——
有问家人在惠国提前扎根,靳望亭一行人很是顺利便来到了惠国。
而此时的良姩也已经清醒过来,可她不敢睁眼,装昏迷数日,终于在问二和手下的对话中听到了这个消息。
故意让她听到对话的问二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,一边继续,“还有那罗朝的一干人等,抓到了吗?”
手下认真回话,“有探子来报,他们前往了西戎。”
问二‘嗯’了声,视线不移。
手下疑惑,“他们去西戎做什么?难道他们忘了自己是华夏人吗?再想复国,也得分清这个吧?”
问二仍旧保持着观察**人的眼色,“或许他们有别的打算,可倘若……”故意停顿了下,问二才道:“他们敢和西戎为伍,那就别怪咱们刀下无情!”
良姩不自觉打了个冷颤,好似她还跟齐介洋在一起时候的提心吊胆。
脑子里她还安抚着自己:不对不对,齐介洋是齐介洋,我是我,我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了。
她现在好好躺在这里,被朱厌军守着。
问二叫手下离开后,走到了良姩的床前,“姑娘,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,你可以睁开眼睛了。”
良姩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