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二有他的职责所在,将诸多杂事抛之脑后,问二跟靳望亭汇报起了正事。
问渔像过去一样,殷勤忙前忙后替靳望亭张罗着。
问母暗示她好几次,让她出去了,可问渔偏不。
问父见她不识趣,直接黑了脸,“问渔!滚出去!”
碍于问家其他人在场,靳望亭不给问渔难堪。
问父都发火儿了,靳望亭才看向仍旧不死心的问渔。
见靳望亭终于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,问渔故作大气道:“爹,大哥都没有说什么,你何必那么扭捏?好像真有什么似的!”
不待问父发怒,问渔看向了靳望亭,“大哥!我之前不懂事,惹得大家都不痛快,还叫公主不高兴了。”
她知道靳望亭想听什么,“如今我来惠国这么久,已经明白了很多事,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。”
靳望亭没有再看问渔,眉头不展着。
问家人要用,可问渔,他绝对是不会再给机会接近的。
不说罗未眠高不高兴,他自己都难受。
问父瞧出靳望亭的心思,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。
问家大儿子问道之二话不说,揪着家中最小的妹妹便朝外走。
问渔还想挣扎,问道之直接低声提醒她,“想让大哥彻底厌烦你,你就接着闹!”
看似她识大体,举止磊落,实际上谁还能瞧不出她那点小心思?
身为家中长子,问道之有担当且有威严,比问渔要大个十几岁。
都说长兄如父,往日里问道之便是不苟言笑之人,这个节骨眼儿,他说话都是咬着牙的,问渔才没敢再闹。
可她还抱着幻想,待到离靳望亭远了些,问渔自嘲一笑,“哥,我不信你想不明白,我若是成了大哥的人,咱们问家……”
“啊!”
问道之直接将问渔远远扔到一旁,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,“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,没人能救得了你了。”
不到那一步,问道之不愿意说跟难听的话,“你最好别跟你三哥学,他有家不能回,你以为他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?”
问二已经暗地里跟问道之说了他的猜测,“问渔,我劝你识相一点,你有魄力,不比寻常女子,若是有心嫁人,在惠国也是有好儿郎可以挑选的,可你若执迷不悟……”
问道之眼神都变了。
问渔可不敢惹恼了他亲大哥,从地上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“瞧把你给吓的,哥!我就是试探你一下,知道你对大哥忠心不二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她这话,问道之没有深究真假,只恶狠狠盯了她一样,问道之折了回去。
他们还有要事需商量,西戎来势汹汹,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将士们出现,可背地里的暗流涌动才最难缠。
惠国不比司国,本身就漏洞百出,多方人马互看不顺眼,都想将对方给挤下去。
每天惠国无声无息消失十来号人,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当着靳望亭,问二没有再隐瞒。
“大哥,良姑娘那里就别再为难她了吧,她是真的铁了心要和齐介洋撇清关系。”
问母听得肝儿都在颤抖,可靳望亭在,她没敢吱声,想着割舌都疼。
“你别擅作主张,留她在惠国,问问她自己什么意思,她若是想回司国,派几个人护送她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