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二对靳温彦说起时,问母是在场的。
她当时虽然只顾着替良姩难受,心疼她了,可后来她瞧见她儿子的笑,就猜测着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。
哪怕问二说,他是为了让惠国大统领相信。
“娘,怎么可能?”
问二自己都笑了,“别人不知道,娘还能不清楚吗?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?怎么会去耽误了人家好姑娘。”
朱厌军名声很大,可也责任重,伴随的危险极多。
刀尖上舔血的日常,人说没就没了,他们中,很多人都有这个觉悟,做好了一人终老的准备。
什么时候不用打仗没有斗争时,他们才会考虑别的。
问母替儿子不平,“什么耽误不耽误的,是你救了她。”
可问母到底也是个心软的,“温彦说的没有错,咱们让良姑娘留在惠国,不一定是好的。那罗朝的什么皇子殿下既然都不管她,那就送她回自己的家吧。”
问二点了点头,“儿子正要去见良姑娘,跟她说呢。”
问母包了些吃的,让问二给良姩带过去。
良姩起身后,已经写下了很多话,就等着问二过去了,拿给他看。
她先是感激了问二一番,还说不是他的错,若是碰上了别的人,她早就死了。
问二将良姩洋洋洒洒写了两张的字看完,眼底裹着笑,问她,“那你想回到齐介洋身边吗?”
毕竟,他们是夫妻。
而她也是被问三给掳来的。
良姩脸色都白了,慌忙摆手。
“别急,我可以等你慢慢写。”
良姩走笔如龙,行云流水写下她要表达的话,赶忙起身拿给问二看。
纸张上,良姩写着‘我与他桥归桥路归路,再无瓜葛!还望公子成全’。
问二发觉到,提起齐介洋,良姩的脸上居然是惊恐的。
“他伤害过你?”
蓦地想到他不该问出这样的话,问二不好意思道:“我……只是随口一问,冒犯了,姑娘就当我没问过吧。”
良姩摇了摇头,拿过问二手中的纸,接着写道:“没有,我只是被困在他身边太久了,不想再一次失去自由。”
问二散漫坐到了桌角,距离良姩有一些距离,“好办!那咱们就不去找他。”
良姩朝着问二微微施了一礼,以示感激。
问二憋不住话,“你别总谢我,是我心中有亏欠,想拿你当妹妹看待。”
良姩抬眼看他,发现他真的很坦诚。
问二笑说:“来之前,我娘还问我,是不是真的看上你了。”
良姩神色微顿,问二赶忙道:“你别紧张,更不要有负担,没有的事,当初只是为了骗过大统领。”
问二生怕良姩不信,也难得静下心来跟人说这些,“大统领或许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,不过是给我面子,哈哈哈,实际上是给朱厌军面子。然后……就是你没有什么危害,他才不戳穿。”
良姩说不上什么滋味,一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。
“你如果不想留在这里的话,大哥说了,可以问一下你的意见,想回司国找你家里人的话,我们派人护送你安全回去。”
良姩闻声,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她拿起笔,再次在纸上快速书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