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侧燕轻看了眼司马畊,又小心翼翼偷着瞅了眼罗未眠,心里担忧了起来。
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罗未眠也不恼,“小叔父若是能替我管着他,眠儿不要太轻松、欢喜。只是靳望亭他兄弟此次前来,怕是心心念念着侄子,保不齐给冁冁带了什么礼物呢,眠儿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他这个当二叔的?”
司马畊面容不佳,“你倒是分得清谁远谁近,朕想看孩子的时候,也没见你这样急着往宫里送。”
罗未眠赔着笑,只听司马畊继续道:“点朕呢是吧?还给冁冁准备礼物!说的好像朕少了你和小东西一样!”
最开始试图留下来冁冁,司马畊当是认真的。
可罗未眠语气格外的讨好,慢条斯理的,好似真的拿靳文初当成惹不起的外人,司马畊这才有了后头的话。
虽也带着气恼,可终归是有松口之意的。
一番暗里拉扯,总算是在罗未眠带着冁冁进宫的第五日,回到了靳府。
而惠国,靳望亭也收到了罗未眠的信。
她先是将冁冁的变化、会了什么样的新本领写给了靳望亭,叮嘱了他一些家常的关怀,随之最后像是随意才写上:无论任何人和你开玩笑,拿我和冁冁做文章,夫君都别信,我和孩子好的很。
拿着她的信看了一宿,靳望亭越发觉得有事发生。
“大哥。”
一早,问道之找了过来。
靳望亭将信收起来,让他进屋。
“齐介洋的人与叛军发生冲突,折损了不少人。”
他们这边掌握到的消息,惠国有人卖国,朱厌军将他们称之为‘叛军’。可对方是后宫亲信,他们作为外来者,若是插手,反倒显得居心不良,暴露惠国当朝无能。
他们是与惠国中有人保持着良好的盟友之交,但那也只是利益相扯。
朱厌军本就不愿意和这些勾心斗角腌脏的人来往,只要不阻碍他们对付西戎即可。
靳望亭问了在什么位置,问道之回过之后,又迟疑道:“只是领头的人是夏侯回,他们似乎还没有和齐介洋碰头。”
齐介洋早靳望亭来惠国几日,可从良姩的身上即能看出来,他们初入惠国便遇到了挫折。
“问三还没有找到?”
提起这个不省心的亲弟弟,问道之就脸黑,“还没有。”
任何拍着胸脯保证的话,问道之没有说出来,可他心里有数。
让问道之继续忙他的去,靳望亭又看起了罗未眠的信。
儿子的变化他倒是没有多在意,让他心里别扭的,是罗未眠最后的几段话。
良守约和问二这两日混熟了,晨练过后,一起过来找靳望亭,一进门,就看到了靳望亭眉头紧锁揉着太阳穴。
“大哥这是怎么了?”
良守约在靳望亭面前,没规矩惯了,直接就进来了。
靳望亭想事情入迷,不悦瞅了他一眼,“学会了?”
最近让良守约在学靳家刀。
“那有何难!自然是会了的!”
能让良守约如此骄傲说出这样的话,靳望亭寒着脸看向了问二。
问二赶忙摆手,“大哥别急!我教才是第一式,后面的十六式他连看都没看呢!”
良守约不当回事,“哼!小爷我天赋异禀,不信接着学!”
问二嘴角和眼角都开始抽抽了,良守约还领悟不到他的暗示。
“大哥你这看什么呢?我们俩进来你都没发觉到。”
靳望亭只是不想搭理他们,“家书。”
言罢,靳望亭稍微掩了下,不善瞧着良守约,“看什么?你家里没人给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