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李镇年是有话要说呀!
良守约瞧着这边好半晌了,虽然很多人都跟他说过,打仗不能分心,不能分心,可他还是忍不住惦记着靳望亭。
好在其他朱厌军顾着他,无形中帮着他,才没叫他受伤,有机会往靳望亭身边跑去。
一时周围的人越来越多,靳望亭面色不悦,猛地和北创战神分开来,彻底和他拉开了距离。
“哼!亏我还高看你一眼,不想还是个没离开娘的小娃娃,需要这么多人帮忙啊?”
靳望亭丝毫不恼火,只问对方,“为何要助西戎夺城?”
战神反问靳望亭,“没有西戎,难道惠国就能安然无恙了吗?”
华夏民族瓜分了无数个大小国家,有强的有弱的,有野心勃勃想吞并其他国家的,也有只想守住那一点疆土,过太平日子的。
“人心叵测,你帮着惠国,惠国还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。”
战神话说的不怀好意,靳望亭面色不改道:“我们来这里,只为了守住华夏疆土,守住身后六百万老百姓的性命,不存在帮谁不帮谁,亏你徒有‘战神’之名,却不知执剑之人,该将剑指向何处!”
战神闻声大笑,“靳温彦,你未必太过好笑!这是弱肉强食的世道,没有西戎的侵略,也会有别的国家来打惠国的主意,身为无能者,活该淹没在历史的长流中,难道你还不明白吗?”
靳望亭不知道他遭受过什么样的打击,会产生这样的心态变化。
亦或者,‘战神’只是根据他的战绩堆砌出来的,可对那些死于他刀下的人而言,他又是什么样的立场呢?
还是那句话,没有非黑即白,也不存在非好即坏,人是复杂的。
“大哥,还打吗?”
怎么还聊上了?
良守约一句问话出口,那战神朝着他看了过来。
初生牛犊不怕虎,良守约还挑衅对方,“看什么看?有种出来单挑呀!”
靳望亭只觉得脑仁儿疼,“胡闹!退后!”
那北创战神若是痛下杀手,十个良守约都不够他砍。
“大哥,撤退吧!今日胜算不大。”
李镇年突地大声喊了一句,“咱们再行商议对策!”
以往,李镇年是不可能这样说话的,靳望亭顷刻间便发觉到了他的反常。
朝着惠国领头人喊了一嗓子,靳望亭先带着人离开了战场。
惠国兵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阵仗,不少人吓得腿软。
战场上不敢打退堂鼓,可冷静下来之后,瞧着死伤者无数,年纪小的直接吓哭了。
靳望亭没有带着兄弟们和惠国兵碰头,先关起门来,说他们的事。
看眼李镇年,靳望亭只一个字,“说!”
否则,他不可能在战场上说出那样打击士气的话。
李镇年单膝跪地,朝着靳望亭拱手诚恳,将魁梧异瞳鸒夫的话一字不漏说给了他。
良守约也是知道鸒夫这人的,“司马畊原来身边那大汉?”
好在身边都是自己人,没谁在意他直呼司国皇帝名讳。
靳望亭点了头,他可没有忘记,这人还对他朱厌军家眷出手,想背叛司马畊,加入朱厌军来着。
他也不是加入朱厌军,就是找伙伴。
“大哥,我去打探虚实。”
问道之不是参战人员,他负责收集各路消息,听了李镇年的话,出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