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回有些理解不了为何要这般,意图挣扎一番,“殿下,怕是不合适吧?”
齐介洋横眉冷对,“你就没发现,我已经替他挑了个最不血腥的死法?”
否则,怎么可能只是被刺穿心脏而亡!
夏侯回无可奈何,派人去按照齐介洋吩咐的办。
他们是好不容易才会和的,夏侯回不忘提醒齐介洋,“殿下,皇上这几日食欲不振,咱们的兄弟也不剩下几个了。”
对他们来说,仿佛就没有好消息。
齐介洋却越挫越勇,“这又如何?请大夫来给开药!再招兵即可!”
他动动嘴皮子说起来容易,夏侯回可是被掌管着财务的将领找了好些回,“殿下有所不知,如今咱们已经不剩下多少银两了。”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更何况,背后是一个个正能吃的儿郎。
光是填饱肚子这件事,就已经令人焦头烂额了。
齐介洋从前是过过苦日子的,可他未曾想过,有朝一日,会再次面临这样的问题。
“那就抢!”
为了再次夺回那个地方,出现在他的宜容身边,齐介洋什么都敢做!
蓦地想到司国的人,齐介洋猛地看向夏侯回,“你怀里那些小玩样,虽起不了大作用,可山穷水尽之时,也是能顶上一二的。”
夏侯回抬手捂住了胸口,那里放着一枚银五铢和两粒蚌珠。
齐介洋就是故意吓唬他,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,既然看上了人家,何不表明了心意?”
夏侯回难得脸上发烫,低头认真道:“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,可也知道‘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’。”
他如今还过的有今日没明日,哪里有心思去惦念不该奢望之人。
如夕姑娘好心,送他这些临别之物,已经是仁至义尽。
他若是再害了人家姑娘,那就真的该死了。
齐介洋骂了他一句‘窝囊’,迈步出了门。
西戎不是在捣乱吗?那他趁机夜袭,偷走他们的粮草岂不是一举两得?
断了他们的物资,还让他们的人填饱了肚子,岂不快哉?
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,人的潜能是无比强大的。
对手脚麻利的心腹们说了他的计划,齐介洋当夜便带着人冲入了西戎的驻扎地。
也是他命好,这一日,孤山国出兵,联合着朱厌军和惠国兵打了西戎一个措手不及,连夜逃离了惠国。
“姐夫!”
良守约瞧着那大变样的男儿,都有些恍惚。
靳望亭看到走向他的墨韬元,朝着他微微施了一礼。
再怎么说,他如今也是一国之君。
墨韬元赶忙扶住靳望亭手臂,眼里闪着亮光,“阿元可有来晚?”
“刚好。”
靳望亭话音刚落,那传话的异瞳鸒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“还不是多亏了我?”
连带着北创战神都走了过来,“不愧是朱厌军,此一战,领教了。”
他这辈子都不想在战场上和朱厌军交手,他内伤两日了,都没敢叫人发觉到,一直强撑着。
靳望亭不反对他们用兵法,可他还是接受不了他们这样引外敌入城的方式。
志不同不相为谋,没打算多说什么,靳望亭便要告辞了。
岂料,墨韬元喊住了靳望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