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,”资蜀吐出嘴里的沙尘,咳嗽了两声,“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,咱们不等了,进去瞧瞧。”
树全都倒了,只要不骑马,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。
“卫城兄要瞧什么?”许丛烆恰巧听到这话,朗声问道。
资蜀听他中气十足,气定神闲,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。
“见子恒兄久不出来,小弟心中焦急,正要进去一探究竟。”
许丛烆闻言大笑:“不劳兄弟费心,子恒这就来了。”
资蜀见他出来,连忙打量,只见他呼吸绵长不带喘,衣襟端正不带尘,竟然比自己更得体些。
“子恒兄无事,小弟就放心了,只是我听白兄弟说,那位周公子也与你同去,怎么没见人?”
周棉在许丛烆身后,被他挡得严严实实,听得资蜀发问,幽幽道:“我在这儿呢。”
见他俩毫发无伤,资蜀心中叹气,真不知那帮干吃饭的有什么用,杀个人都不行。
“二位毫发无损,我就放心了,不如今日二位就此打道回府,小弟送上几味山珍,以表歉意。”
许丛烆知道资蜀不是真的要他们就此离开,这么说不过是激将法而已。
不过是说自己打猎,到头来什么也没带走,颇没面子。
若是以往,他也就留下了,只是周棉就在身边,他不愿她涉险。
“既然卫城兄如此说,小弟也不客气,听闻这围场上有一只孔雀,开屏时美丽异常,不知兄弟可否割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