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?怎么少爷连披风都没有?”庄氏满面疑惑。
周棉呵呵一笑:“是啊,原本就是远房的亲戚,又是我父亲那边的人,我给他吃喝用度,已经算是不错的了。”
“可是他如今在公主府里住着,我若是不管,岂不是打了我公主府的脸?”
周棉喝了口茶,庄氏也跟着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。
“郡主说得是,那依郡主的意思?”
“夫人,您给我个说法,我便也不纠缠。”
“医药钱国公府出了,”庄氏道,“这些补品,也是给贵府公子的,不知郡主,还有什么要求。”
“我那弟弟快来了,他若有什么要求,便有什么要求。”
周棉笑了笑:“这是我那弟弟的事,与我无关,今日特意等夫人来,是为了另一件事。”
“郡主请讲。”
“贵府公子不认识我兄弟倒也罢了,他总不能不认识睿王,他这么做,究竟是何居心?”
周棉说到这个,严肃了起来。
庄氏苦笑道:“郡主,小儿顽劣,小妇人竟也不知他为何做出如此之事啊。”
“小妇人久居深宅,我那儿子也许久未曾来见我,我真不知她这些年日做了什么,又经历了什么事。”
周棉听她这话,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夫人不知令郎做了什么,那夫人可知,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,睿王府和镇国公府,就是不死不休的矛盾。”
周棉这话一出,庄氏一愣,缓缓的点了点头。
这是明摆着的事,不论是谁,主人死了,都不可能善罢甘休。
“睿王府虽只有王爷一个主人, 但是睿王府身后还是有依仗的。”
“夫人,我希望你管好令郎,这回王爷死里逃生,若是还有下回,不论结果如何,就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。”
“我不是我那弟弟,也不是王爷,没有资格也不愿与夫人你说上一句既往不咎,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,纠结太多也是无用的。”
“夫人,我之所以压着火气与你说话,只是不愿镇国公府与王府、公主府交恶,妨碍国体。”
“夫人,说起来我们都是妇道人家,”周棉缓了口气笑道,“虽不用上战场,但真打起来了,我们也过不了如今这样舒坦而又富裕的日子。”
“郡主说得是。”
庄氏正色道:“不知郡主可否为镇国公府作一回说客?”
周棉摇头:“我公主府也有人落水,我若是为你们做说客,那就是我自己的不是了。”
“夫人,我的话,也到此为止了,你和我弟弟谈吧。”
周棉看到周惟已经到了门口,起身就向门外走,与他擦肩而过时,与他对视一眼。
周惟点头,示意她自己明白。
周棉也跟着点头,踏步出了客厅。
见到客厅门前那几台礼物,便命人收拾好,放进库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