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丛烆听了这话,心脏狠狠震动了一下。
她的身上能出什么事呢?难道……
“云朵儿,子恒哥哥有个故事要讲与你听。”
周棉汹涌的情绪在听到这一句话时,好似滔滔江水遇上了堤坝,猝然止住。
他怎么突然说这个?
“嗯,你说。”周棉说到这里,看了一眼他的衣衫,“你先把衣裳换了,不然我就不听你的。”
“客官,水来了!”
周棉哪里知道这么巧,店小二偏偏在这个时候送水过来,她的目光都放空了一下。
许丛烆看到她呆呆的样子,只觉得可爱:“乖,你先洗澡,我去瞧瞧他们到了没有。”
周棉点点头,若不是他这样说,她还是更想知道,许丛烆到底想和她说什么。
周棉将自己整个人都泡进浴桶当中,用皂角给自己洗头发和身子,又抹了把脸,洗去自己的泪痕,长出了口气。
周棉一想到自己在许丛烆面前那样控制不住情绪,气得狠狠打了洗澡水一拳,激起老大的水花。
她收拾好情绪,洗完了澡,从房间出来时,发现许丛烆站在楼下大堂中央,和客栈老板说话。
“子恒哥哥。”周棉探头在楼上喊他,许丛烆和老板交代两句,就上了楼。
“怎么不擦头发?”
周棉听他这么问,冲着他湿漉漉的长发,努了努嘴。
“也好,我给你擦头发的时候,给你讲我的故事。”
周棉应了一声,别的她不在乎,许丛烆的事,可是大事。
“你快告诉我,你遇到什么事了嘛。”周棉实在等不及,不等他开始给她擦头发,开口就问。
“这事说来话长,也颇为灵异恐怖,趁着白天,我与你稍微提一提。”
“嗯。”周棉听了这话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他上辈子过得就不好,她重生了,他怎么还和灵异恐怖沾上边了呢?
“我恍惚之间,似乎已经过完了一辈子,而这一辈子,我求的得不着,想摆脱的,摆脱不了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假的,不会这样的。”
周棉听他这么说特别心疼,忙出声安慰,只是,为何她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些不对?
许丛烆苦笑着摇头:“我多次想过,若这真的只是个梦,那便好了。”
“我好似早早的将人生经历过一遍,从我年幼,到我年老,这一生,简而言之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“子恒哥哥,你别吓我。”周棉眼里又含了泪,只是这泪不是被吓的,而是过于惊奇无措,涌出的泪珠。
“别怕,”许丛烆软语安抚道,“那虽然不是梦,但好歹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在那儿,我身边没有爹娘,原本是有你的,可没过多久,你也不见了,没有你以后,我曾想过死亡,就此一了百了,但你离开我之前,说过,要我好好活着,为你报仇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是啊,有你这句话,我从二十来岁熬到七十岁,亲手扶持了两代帝王登基,可惜我走时,无儿无女,只有妻子的牌位在身边。”
“妻子的,牌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