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丛烆十分理解她的心情,莫说她了,就连他自己也是十分茫然。
“我们回府去,我们回府再说。”
许丛烆软语哄道。
他原以为周棉怎么也该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,没想到她转身就进了门,搞得许丛烆自己都一愣。
“你干什么呢,还不进来?”
许丛烆连忙答应一声,急匆匆地跟了进去。
许丛烆跟着她到了花厅,周棉也不急着做什么,先是让所有人都退出去。
许丛烆站在那,笑道:“云朵儿这时为何?”
“此事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,何必要别人听?”
许丛烆了然地点头:“你既如此说,那我明白了。”
周棉一笑:“那你总该告诉我,白露秋白小姐与你有什么相关了吧?”
许丛烆摇头:“你知道我除你之外心里再没别人,那儿还有什么相干?”
“我自然信你,只是她和我头一回见面,却那么在意你的态度,我要一个解释。”
许丛烆笑,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,这样的周棉,和他上辈子下属们喜欢闹腾的妻子完全不同。
“这辈子,我与你一样,是第一回与她见面。”
“那这么说,你们上辈子发生了何事,要她到了这辈子还念念不忘?”
许丛烆听了这话,频频点头:“事情自然是出过事情的,她对我念念不忘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周棉听了这话,七手八脚地从他怀里挣脱出:“什么?上辈子你和他之间出过事情?什么事情这么大,什么时候出的?!”
许丛烆眼看着方才还温顺的姑娘瞬间成了一个小兽,忍不住扑哧一乐。
“你还笑?快告诉我,你们上辈子发生了什么。”周棉虚虚握了拳头,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。
“对她而言属实是一件大事,”许丛烆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手,“当初,我以贪污受贿,克扣赈灾钱粮为由,将白尚书告到皇帝面前。”
周棉听了这话咬牙切齿:“白家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!”
“因着证据确凿,他们一家人很快下狱,为平民愤,未曾等到秋后便问斩,我当时作为摄政王,是他们家的监斩官。”
“哦——原来如此,”周棉点点头,歪头道,“可也有不对之处。”
“何处不对?”
许丛烆说完了话,自己也沉默了。
白露秋的表现好似十分怕他一样,可他在旁人面前都是笑着的,别人看起来,都是十分温和的模样。
至于白露秋,她只是白家的女儿家,白家满门抄斩她也没逃过,只是调查看,他不过是被家族连累的可怜人罢了。
他当摄政王这些年,几乎没怎么见她。
他身边的周棉也想不出有什么可解释此事,一时之间竟无人说话,纷纷思索起来。
“奇怪,我实在是想不出谁还能知道上辈子的事,难不成他和我们一样……”
周棉低喃,许丛烆听了这话猛然转头看她,两人都唬了一跳。
“要趁她还未到公主府之前,将她追回来!”两人异口同声,说着便一起奔了出来。
许丛烆暗自庆幸周棉不喜欢耍脾气,他们二人展开轻功,很快就追上了公主府慢行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