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棉听了这话,盈盈一拜:“周棉见过前辈。”
“孩子快快起来,”睿王妃隔着篱笆,轻声细语,“恒儿,还不快扶人家姑娘起来?”
“是,娘。”许丛烆嘴角含笑,虚扶了周棉一下。
这时睿王妃已经打开了篱笆门,脚步轻快地走到他们眼前。
周棉看着面前的女子,她眼角生了细纹,且纹路较深,近看更加明显,眼底下也有,别处倒是很光滑。
“娘亲,儿子多日未见你了。”
“快进来说话。”
睿王妃请他们进去,又亲自关了篱笆门,随手给家禽喂了食,才进屋去。
她一进屋,便见自己的儿子跪伏在丈夫脚前,而她的夫君冷着一张脸。
站在许丛烆身边的周棉有些无助,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一起跪的表情。
她上前拉着周棉,硬把她按在椅子上,这才问道:“恒儿,夫君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“娘子,”老睿王看见妻子,嘴角微微上扬,“此事,我正要和你说,只是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,我们先用饭。”
睿王妃见状,不赞同道:“若不是有大事,这孩子怎会一来就跪在你面前?他还带着周家妞妞,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娘子,你就听为夫一句劝,咱们先吃饭如何?”
周棉见此轻笑道:“王妃娘娘,王爷说的是,您先用饭要紧。”
“周家妞妞莫要劝我,我恒儿还跪在地上,你要我这个当母亲的,如何吃得下饭?”
王妃此言一出,老睿王立刻要儿子起来,许丛烆也从善如流,顺势起来了。
“来人,摆饭。”
睿王妃吩咐着,拉了儿子的手:“你告诉娘,出什么事了?”
“娘,也没什么事。”许丛烆飞快地瞥了一眼父亲腰间,那里有个暗袋,里面是他写事件详情的纸张。
“莫要糊弄你娘。”
睿王妃脸色一沉,把周棉惊得以为她也要许丛烆跪下。
“娘,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,儿子做事向来知道分寸,自己搞不定,我就来找您和父亲了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,”睿王妃忽然想到今日桌上全是素菜,于是指使丈夫道,“夫君,你去酒楼,用盒子带些饭菜回来吧。”
“王妃娘娘,不……”
周棉话说到一半,被许丛烆截了下来:“娘,云朵儿害羞,不如让儿子与父亲一同去吧。”
“你说得也是,”睿王妃说到这里白了自家儿子一眼,“些废话,你与你父亲一同买菜倒不是不行,可你把周家妞妞扔下和我独处,我倒无所谓,就是妞妞可就不自在了。”
“娘子,为夫去去就回。”
睿王爷说着,便把儿子丢下,自己匆匆离去了。
许丛烆摸了摸鼻子,心道自己大意,怎么就和周棉先吃了一顿呢?
他想,趁着父亲今日心情不好,干脆就把这一场骂也挨了吧。
以后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挨一次骂。
“周家妞妞,我们离京的时候,你母亲刚刚离世,如今,你父亲还好吗?”
睿王妃拉周棉坐在身边,柔声问道。
“多谢王妃挂念,他有妻有子,想来日后儿女绕膝,有的是天伦之乐可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