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“强者挥刀向更强者，弱者挥刀向更弱者，我们，怎么也该学一学强者，做强者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郡主难道是想？”素心指了指皇宫所在之地，做了个杀头的动作。
周棉摇头：“非也，非也，改朝换代，才需要那样做。”
“那，素瑶陪郡主一起。”
“素心也陪。”
“好，为了以后我不和亲，为了以后你们不陪我去草原吃苦，我们一言为定。”
“好！”
周棉看她们一个个眼神认真，她心里满是感动。
她们可都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宫女，能为她做到这份上，属实难得。
“按照规矩，宫里头三年，一选宫女，五年一放，你们，倒是挺特殊的。”
“奴婢二人，乃是罪臣之女，自然特殊。”
周棉听了这话有些惊讶，虽然有京城罪臣之女，没入掖庭，但她们二人竟能在小小年纪就到太后面前服侍，一定是有非常人之处。
“你们的父亲？”
“不过是君要臣死，臣不得不死罢了，郡主莫要为我们悲伤。”
素心道，可周棉分明看见，她眼角划过一滴眼泪。
“原来你们二人，本该是官家小姐，要你们自称奴婢伺候我，真的是委屈你们了。”
“伺候郡主不委屈我们，素瑶妹妹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素瑶点头，她没有哭，但表情淡漠，好像现在不是在讨论她的事情。
“好啦好啦，你们两个，想哭便哭出来，别憋在心里。”
周棉忽然很心疼她们，上一辈子的自己，不也是遇到了这种事情？
只是好在，她是公主的女儿，她的娘亲，更是早早的就离开了这个令人厌弃的世界。
除了许丛烆，她没有什么可挂念。
“郡主，我们真的一点也不想哭，我们都习惯了，这么多年过去了。”
周棉忽然伸出双臂，将她们二人都搂在怀中，三人靠得很紧，听着彼此的心跳，忽然就流下泪来。
“我们，都好好哭一场，哭完以后，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情。若是事情成了，我们就在食指，好好吃一顿，到时不分主仆，只论姐妹。”
“如果失败了，我们只论姐妹，或许黄泉路上做个伴，好不好？”
“有郡主这句话，奴婢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素心说了这话，又紧紧的搂住了素瑶：“你这丫头，以后可千万别太注重规矩，有些规矩值得，有些规矩不值得。”
“素心姐姐……”
素瑶与素心又哭作一团，惹得周棉想起那不忍回顾的过往，也跟着一起流泪不止。
公主府的车夫架着车，在外头听了两耳朵的大逆不道之言，又听到三个女子抱在一起抱头痛哭的响声，心想，自己今日为何如此倒霉。
到了公主府，他甚至不敢唤车里头的人下车，匆匆忙忙的跑远了。
好在公主府门前有侍卫，他冲着车夫的背影喊了一句：“兄弟，你这是做什么？怎么把主子留在府门外头？”
“兄弟帮帮忙，人有三急！”
车夫的回音远远的飘了过来，那侍卫没法，只得让同伴给牵着马，自己到了马车前，请郡主下车。
周棉听见他们的谈话，自己从马车里跳了下来，对着侍卫笑了笑。
其他二人也是如此，胡乱擦了擦眼泪，就当是今日什么也没发生，嘴里喊着郡主，您等等我呀，跟着一起进了门。
“今天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