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听素瑶这般说,咬牙道:“你这婢子,可见过我们推主子下水!请青天大老爷明察!”
素瑶道:“我虽没见过,但我听得到主子怎么说。”
张氏听了这话,哭道:“青天大老爷,你可要为奴婢做主,奴婢这里有人证,群主那边一个人都没有啊。”
官员一拍惊堂木:“尔等妇人,怎可咆哮公堂!谁是谁非,本官自有定论!”
“青天大老爷,青天大老爷啊!”
张氏呜咽着扑倒在地,引得在衙门外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。
官员咳嗽了一声,又一拍惊堂木:“不知郡主有何话说?”
“她们母女两个狼狈为奸,本郡主当时却只有一人在场,大人,这件事情就只有大人能够判明谁是谁非了。”
周棉对母女两个的哀嚎充耳不闻,情绪十分稳定。
“多谢郡主信任。”
“您本就是我们的父母官,我们信任您,是应该的。”
周棉一笑回应,官员的脸色也好了不少。
他望着门外乌泱泱的一群人,心中颇为奇怪。
“师爷派人前去问问,他们怎么对此如此热心。”
“是。”
师爷默默退去,招呼了一个门子来,那门子点点头,从里头出去,绕道后门。
官员擦了把额头上的汗,笑道:“本官不知,当时在场的人有哪些?”
“便只有本郡主和这对母女。”
官员听了这话心知棘手,于是道:“不知郡主可否准下官派人,前往公主府调查?”
周棉一点头。
“多谢郡主,来人,带着一个小队去公主府查看。”
“是。”
张氏虽然趴在地上,但她听着官员犹犹豫豫的,知道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办不下来。
她心中便多了一层侥幸,这种没头的案子,可就由着这位太爷,慢慢琢磨吧。
“来人,将被告母女押入牢中,择日再审。”
“是!”
衙役们上前,两个人拘住一个人的双臂,稍微一使劲儿就把两个人从地上拖了起来。
张氏大惊,哭叫道:“大人!民妇与女儿没有过错,您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呀!”
“是啊,青天大老爷,民女没有错!”
官员一听此话倒也在理,于是道:“你二人乃弱质女流,你家可有什么顶梁柱,容本官传他过来,替你们关在牢中。”
“大人,求您可怜可怜民妇!民妇的女儿乃是遗腹子,尚未出生,她父亲便亡故了。”
“那便让你的婆家派人来!”
“婆家见民妇生了个女儿,已经将民妇休弃,娘家人也已经不要民妇了,求大人大发慈悲开恩可怜可怜民妇!”
“那本官则令你回原地居住,明日一早到堂,不得有误!若是有半分延误,休怪本官命人抓捕你归案!”
“大人,本郡主有话要说。”
周棉向官员施了礼,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