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几个官兵就把街上挑衅的四个年轻男子捆着抓了进来,但是柳荆川身后跟着四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,虽然胖瘦不一,黑白不同,但是脸仍有敛不住的骄横。
陆静嘉打量一下这四人,料定这四人就是这四个混混的爹了,来意用膝盖都能猜得出来,则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砍头。
赫连瑾微微点头,俯视着四个被捆的人:“还不给我跪下,知道我是谁了吗?”
四人很不情愿地跪了下来,一脸委屈的样子倒像是他们被欺负了:“草民刚刚对太子殿下无理,请太子殿下息怒恕罪。”
赫连瑾面色阴沉,摆弄着戒指:“恕罪?你们见过冒犯了皇上,不被砍头的吗?”
这时后面一个高大威猛,皮肤黝黑的中男人说话了:“太子殿下,草民明教胡啸天,犬子刚刚不知您身份高贵,既然已经认错,您就不要计较了。”
“哪位是您犬子?”赫连瑾指着地上的四人问道。
胡啸天指着自己的儿子:“这位就是犬子胡东,犬子刚刚冒犯太子殿下了,我是绸缎庄老板,一会儿给您送来上好的绸缎,您看如何?”
“我在皇宫多好的东西没见过?”赫连瑾轻蔑地看着胡啸天的儿子,“我问你胡东,狗咬了不该咬的人,会怎么样呢?更何况这只狗本来就是一野狗?”
胡东身子颤颤巍巍,回头看向胡啸天:“爹,您救救我!”
“太子殿下,您不要咄咄逼人吧?”黄一霸一身黄色锦衣,大腹便便,一脸横肉抖了抖说话了,“草民乃河州黄一霸,一会儿命人送来黄金五百两给太子殿下陪个罪,就不要跟这四个不长眼的东西计较了吧?”
“黄一霸?”赫连瑾微微抬头,“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黄一霸?”
“草民不敢当,草民只是河州一富商。”黄一霸头也不低一下,直视着赫连瑾,“草民一番心意,请太子殿下笑纳。”
“当我是穷人?这点钱就想打发我?”赫连瑾看向刚刚带头挑衅陆静嘉的男子,“如果我没猜错,黄一霸是你爹吧?”
“我乃黄成雄,黄一霸就是我爹。”黄成雄抬起头仰着下巴,“太子殿下,我爹既然已经要送上赔罪礼,你还敢杀我不成?”
“敢?”赫连瑾长声大笑,“你觉得我不敢杀你?就你这个态度,我现在就能让你死。”
“太子殿下,我周地豪为表歉意……”周地豪又高又瘦,阴鹫的眼睛动了动,“我周家给您千两黄金赔不是,不知者无罪,您就不要难为他们了。您答应一声,钱马上送到。”
赫连瑾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,笑了笑:“各位真是富可敌国啊,随便就拿这么多黄金换几条狗的脑袋,当我这个太子是没见过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