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州城的民不聊生很快就得到了改善,街上的人多了起来,人们的衣着谈不上光鲜,也不那么破旧了。人们脸上终于有些笑容,那是欣慰的笑容。
一时间河州城风平浪静,晴空之下,有了些祥和的氛围。这样的外表下,官匪勾结依然勾结着,互相利用互相防备,平和之下暗流涌动。
陆静嘉坐在茶楼的雅间里,低头望着楼下来往的行人,不禁摇头叹息:“百姓太知道满足了,最近百姓对恶霸的欺压,对王法无视都没有那么大怨气了。我们这是纵容柳荆川他们吗?”
赫连瑾缓缓放下茶杯,沉着的双眸中透着些许无奈:“我们离间计也用完了,柳荆川和黄一霸他们确实戒心更加重了,我再继续麻痹柳荆川对我们的戒心,时机到就彻底还河州百姓平安,还河州光明。”
莫小瑶吃过晚饭一个人溜了出来,梳着少女的俏皮的发髻,一袭淡蓝衣裙,一双妩媚的眼睛眼珠清澈得如黑色猫眼石。她脚步轻盈,四下环顾着,目光不时落在夜市一些小物件,凑近看了几眼又摇头离开。
“没有一件我喜欢的,还是黄家的首饰漂亮。”莫小瑶低声自语之际,目光跟上了一个刚从陈记点心铺出来的黄家小丫鬟,这丫鬟是黄家大夫人戚夫人的贴身的丫鬟雪鸳,雪鸳跟戚夫人关系甚是亲近。
“黄家戚夫人屋里可有不少好看的首饰,我何必花钱买呢……”莫小瑶眼珠一转,跟上了那个提着点心的雪鸳,判断雪鸳是要回黄家。莫小瑶就抄近路躲到回黄家必经之路上的偏僻胡同里,等雪鸳经过时,一把就把雪鸳拽进了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
莫小瑶没等雪鸳出声,就把雪鸳打昏,带到附近一处荒废数月的民宅。莫小瑶嘴角泛起几许得意,很快就换上了雪鸳的衣服,易容上了雪鸳的脸,临走时又往雪鸳塞了一刻秘制迷药神仙丹,以防外一。
“待我去那戚夫人房里偷些好的首饰去。”
莫小瑶光明正大地走进黄家大门,给戚夫人水里下了神仙丹。见戚夫人一杯水后趴在桌上陷入昏迷,她到房里挑了好几样称心的首饰,就要匆匆离开黄家。
就莫小瑶她已经看到黄家大门的时候,一个小厮提着热水壶,毛毛躁躁地和她装了正着,水虽然没全撒,但是撒的一点正好烫到了右手。
“雪鸳你没事吧。”小厮连忙放下水壶,一把抓住了莫小瑶的右手,“烫坏了没有,真对不起。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莫小瑶顾不得这小厮无礼吃豆腐,就要甩开这小厮的手尽快脱身。
就在莫小瑶甩开手的时候,无意间露出了雪白光滑的手腕:“我真没事,我没事你去忙吧。”
“你不是雪鸳,雪鸳右手手腕有个黑色胎记!”这小厮顿时警惕了起来,大声质问,“你是谁!你绝对不是雪鸳!”
这边的动静已经把附近的丫鬟小厮和家丁都引了过来,莫小瑶前方的路已经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堵住了。
“什么情况,发生什么了?”其中一个家丁问这小厮,“晚上大吵大闹的,大惊小怪的。”
“她是假的雪鸳,她是假的!”小厮指着莫小瑶肯定地重复着,“王大哥你也知道,你看她右手手腕,手腕上没有胎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