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过了数日,刚刚平静下来的河州再次涌出一股暗流,自从吃了赫连瑾的闭门羹,黄家、周家和孔家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大动作,但是城外的匪霸突然活跃了起来,出入河州的商队频频遭到打劫,河州官兵频频剿匪,奈何敌暗我明,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。
赫连瑾坐在衙门内堂又一次听到商队被在城外被劫,并且出了人命的消息,眉头皱得更深了:“涂副将,看来这是那些匪霸又不安分了,已经公然挑衅官府了。河州这块毒瘤不除,怕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“太子殿下,这匪霸横行就是河州的毒瘤。”涂刚点头,沉声说道,“现在若想解决城外的麻烦,恐怕只能擒贼先擒王了,也就是对黄家、周家和孔家下手了。只有让他们忌惮我们官府,城外的土匪才能平息下来。”
赫连瑾严肃地点点头:“两个月前,河州杜家被灭门的事查的差不多了,现在可有黄家杀人灭门的证据,就算那黄一霸是主谋,也不能姑息,一定要要为杜家一家十几口老小讨回公道。正好,第一个就从黄家下手。”
“太子殿下说的正是,证据一家查到了,灭了杜家门的人正是黄家雇佣的的天机阁高手。”
涂刚言语间神色十分沉重,悲叹一声,“杜家唯一的幸存者杜家捡到了杀手落在地上的牌子,主谋一定就是黄一霸,只是这并不能直接指正黄一霸。太子殿下您还记得太守府上那颗夜明珠吗?”
“听说是黄一霸杀了一个外地商人抢来的。”赫连瑾捏着下巴,眸子闪烁着,“难道这个案子也有线索了?”
“对,我已经找出了那个商人的亲儿子。”涂刚继续说道,“那商人的儿子为了替父亲报仇,在河州城隐姓埋名,一直想杀了黄一霸。他几日前也来找我了,黄一霸当时先去出价要买他爹手里的夜明珠,他爹自然没有同意。结果他爹和二叔当晚就在酒楼遭遇了不测。”
赫连瑾望着内堂紧闭的大门,眼底的警惕一闪而过,眼眸愈加严峻:“就是说肯定是黄一霸指使杀手做的,当时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或者证物。”
“这个当时黄一霸显然早有预谋,做的十分严丝合缝,也没落下证物。不过……”
涂刚突然抬起头,“那商人的儿子看见了一个杀手身形一女子,而起躲在床下时看到那杀手的脚踝处有用刺青盖过的伤疤,图案非常独特。昨天有个毒杀亲夫的年轻女子,来投案自首,脚踝上就有那个印记。”
“毒杀黄一霸弟弟黄一雄的,黄一雄三夫人?”赫连瑾当下露出果决的神色:“我跟你会会那女杀手,她能毒杀黄一霸的弟弟,定然对黄家有仇,坐实那黄一霸买凶杀人的事实。我们就去黄家缉拿黄一霸。”
这时陆静嘉一身蓝色衣裙点着白色的碎花,迈着优雅的莲花碎步推门进来:“这件事你们大男人出面怕是不便,还是我去吧。”
“你早就在这门口偷听是吧。”赫连瑾望向陆静嘉,嘴角爬上一抹微笑,“那就你去吧,坐实了黄一霸的罪行,就是下手的时候了。”
“放心,这件事交给我。”陆静嘉拨了拨脸上的碎发,“涂副将,带我去大牢,我去见见那个女杀手,想必她有不为人知的故事,我倒是更感兴趣了。”
陆静嘉跟着涂刚进了大牢,只见大牢里关押的犯人真是不少,有些人的脸上仍有些入狱前蛮横不逊。在完全颓废的人堆里,柳荆川显得格外落魄,原本体面光鲜的模样不复存在,只有绝望等死的呆滞。
来到关押自首女杀手的牢房门前,陆静嘉转头对涂刚说:“把牢门打开吧,我进去跟她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