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只能这样了。”涂刚神色凝重,点了点头,“这周家和孔家还没在城内作乱,要是拖得久了,城内再出乱子,那就更麻烦了,只能尽快平定这次动乱了。可是,这增援去哪里找,相邻的魏州也是匪患不断,顾不自暇……”
陆静嘉看向了正在沏茶的王玲玲:“太子殿下,这回从河州借兵增援有危机理由了吧?”
赫连瑾迎着陆静嘉的眸子点点头,转头问涂刚:“涂副将,我们的兵能抵挡多久?”
涂刚思趁片刻,笃定地回答:“这些匪寇虽然人多,但是比起官兵还是乌合之众,抵挡半个月绰绰有余。”
“那就只能从清州借兵了,河州匪患不平,怕是永不安宁。”赫连瑾左手抱着右手的拳头,果决地点点头,“正好清州快马到这里也用不了几天,数百精兵足够了。”
王玲玲放下茶壶,会意说道:“我这就书信一封给家父,清州有重兵,派来一些精兵增援。”
陆静嘉垂目叹息,接过话头:“太子殿下,外面那么乱,送信之人还是让高傲和云蛟前辈去吧。黄家一事看得出来,现在官兵里有匪霸的奸细,不得不防。”
“我正有此意。”赫连瑾点点头,“事不宜迟,马上把信送到河州,另外随时注意周家和孔家的动静,如有不对马上派兵上门。”
“太子殿下,您说的极是,这两家敢在城中作乱,我他们把九族都诛了。”涂刚眼中泛起狠辣,紧紧捏了捏拳头,“敢在河州为非作歹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陆静嘉第一次见到涂刚这种眼神,不禁重新审视起了涂刚这个人,涂刚平日看着温和,处理正经事的时候严肃冷峻。此刻涂刚眼神这般狠辣,已然逐渐暴露了隐藏已久的性情与欲望。不过,陆静嘉并不过于担心,毕竟涂刚刚正不阿,做事还有原则底线。
由于匪患突发,河州城再次变得人气萧索,刚刚喜笑颜开的百姓都躲在家里,闭门不出。河州城笼罩在危机的阴影中,城中不时传来官兵与匪寇交战的动静,凄凉的秋风中多了几分肃杀。
高傲和烧饼大叔连夜带着王玲玲的信赶往清州搬援兵,二人的安危牵动着河州的安宁。
“但愿河州快些度过难关吧。”陆静嘉站在太守府门前望着空****的街道,秀眉皱了皱,“太子殿下,涂刚这人你怎么看。”
赫连瑾面色平静,眉宇间流露着忧色,沉吟半晌,不置可否:“暂时不好确定这人如何,慢慢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