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钰径自倒了杯酒,一饮而尽,阴沉的脸上满是扫兴:“陈太守,今天也没意思了,这酒也不想喝了。随便吃些才就撤了吧,刚来就看见血,真是晦气。”
“是是是,六殿下您息怒,都是下官不好,没关好这条疯狗。”陈独钟干笑着放下刚举起的酒杯,连连赔笑道歉,“您就别和这疯狗一般计较了,饿了就多写菜,明天我关好这条疯狗,再摆一桌招待您。”
“不必了,我也吃够了大鱼大肉,接下来从简就好,也不劳烦陈太守您破费了。”赫连钰冷着脸哼了一声,筷子夹起吃一块肉,又放下了筷子,“没心情吃了,陆静嘉我们去酒楼吃吧,在这实在吃不下了。”
陆静嘉想想这对荒唐的姐弟,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面对赫连钰转过来的目光,她勉强笑笑:“既然六殿下扫兴吃不下,我就陪您出去逛逛夜市,在夜市边的酒楼吃些东西好了,我们换换心情,这点不越快就揭过去了。”
“走吧,还是你陆静嘉懂我。”赫连钰阴沉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,缓缓站了起来。
陆静嘉跟着赫连钰在热闹的夜市上慢慢走着,又见赫连钰笑吟吟的目光看过来:“六殿下,这回你开心了吧,刚刚确实太扫兴了。心情好了,路边的馄饨都那么好吃。”
“是啊,出来的感觉就是不错,这楚州太守府里真是怪怪的,丫鬟奇怪,貌美的大夫人奇怪,那条疯狗更奇怪。”赫连钰眼中爬上一抹沉凝,“好像这太守府里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气氛,好像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,我倒是想了解一下。”
陆静嘉心顿时提了起来,赶忙笑嘻嘻避重就轻地说:“有什么奇怪的,就是那大夫人的弟弟是个酒鬼,大夫人都宠着惯着弟弟,就是陈太守的家务事而已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那个叫晓妍的丫鬟很特别。”赫连钰挑着眉毛,饶有兴趣地盯着陆静嘉,“现在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,不过我预感这几天要有什么发现,就在楚州呆几天看看吧,也当陪你出来开心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呢,六殿下你真是多心了。”陆静嘉暗暗祈祷,千万别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,千万别让赫连钰算计得逞。
再次回到太守府,陆静嘉跟着赫连钰前脚刚进太守府的门,后脚太守府的马车也从另一个方向赶来。马车停在太守府门前,良芸水和李平珍先后下了马车。
陆静嘉诧异地望着神医李平珍,心下更加狐疑,更加费解,如果是这个李神医一直给良秋木看病,怎么良秋木的病症一点都不见好转,这事细细想来还真是蹊跷。
“李神医,这么巧,太守府大夫人找来的神医原来是您啊。”陆静嘉上前微微一笑。
“哎呦,李神医,真是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。”赫连钰款款上前,负手而立,“您真是悬壶济世,是给良秋木看病来的吧。”
“六殿下,老朽在这给您问安了。”李平珍拱拱手,笑呵呵地说,“这不太守府上良秋木并一直都是我来看的,这不良夫人刚刚上门找我,说良秋木又吐血了,我赶忙过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