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翠兰,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不是,是我当时喝多了一时糊涂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啊啊啊啊……”
赫连钰看向陆静嘉,挑了挑嘴角,板着脸问陈独钟:“陈太守,外面是什么动静,这条疯狗怎么每次都坏好事,他又在那嚷嚷什么呢?看来这压惊宴是要不了惊了,大吵大闹的,真是扫兴至极。”
“下官这就出去看看,我这就把这条疯狗打死!”陈独钟捏紧了拳头,紧绷着脸陡然站了起来,开门就冲了出去,对着一众家丁大吼,“把这条疯狗捆了堵上嘴扔进柴房,再让我看见他你们就从府里滚出去!”
良秋木在远处像一头发了疯的狗,让几个家丁架着还不停挣扎,眼中满是惊恐,瞪大了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一个丫鬟,口沫横飞,嘴里歇斯底里地胡言乱语。。
“沈翠兰,你快点走开,走开啊,信不信道士收了你,让你连鬼的都做不成。我都说了,我明天就给你烧纸,你在的口水吗?你个厉鬼,你个厉鬼!”
“陈太守,这疯狗口中的沈翠兰是谁啊?”赫连钰来到陈独钟身边,重重地拍了拍陈独钟的肩膀,脸色万分阴沉,嘴角勾着冷冷地笑意,“我看他确实是疯了,不过好像真是有亏心事吧,这个沈翠兰是是谁?陈太守您快过去问问吧,说不定这混账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呢。”
陈独钟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,眼底爬满了紧张,更透着无法掩盖的惊慌,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:“就一疯狗而已,六殿下您别跟他一般计较。一个疯子胡言乱语有什么可信的,疯疯癫癫的,真是可笑至极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良秋木被孔武有力的家丁强行拖走,嘴里犹自惊恐万状地大吼大叫,嘴里不断重复着沈翠兰和厉鬼两个字眼,即使被塞住了嘴巴,余音依然萦绕在太守府中。丫鬟家丁不是满目惊惧,就是满脸诧异,或是满面狐疑与忌惮。
陆静嘉望着眼前的一切,眸子里透出稍有的冰冷锋利。她绕到陈独钟身前,逼视着陈独钟的眼睛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陈太守,疯子的话不能全不信吧,看他这样子确实很害怕那个沈翠兰变成厉鬼来找他,您还是得好好查一查。”
“陈太守,这事我来管管吧,我不介意这个疯子多么疯癫,有事就要查清楚。”赫连钰点点头,寒冷的话音带着刺骨的冰碴,“这么说定了,陈太守您看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