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当然,我肯定要去看看,我对人说疯就疯也是好奇。”赫连钰勾了勾嘴角转身跟上陆静嘉,不忘回头打量一眼神色阴晴不定的陈独钟,“陈太守,要不您也去看看?这人虽然命贱,不过您对此没有兴趣吗?外一我问出个一二,您要在那,我也不用回头再说了。”
“也罢,下官就随六殿下前去看看,看看这疯子能吐出什么疯言疯语来。”陈独钟十分低沉地叹了口气,迈着沉重的脚步也跟了上去,眼底愈发阴沉,眼中已经彻底掩盖不住阴狠之色,言语中已经透出了杀机,“这畜生真是不让下官省心,看这样子这条狗命也不长了。”
陆静嘉暗暗心惊,她已经发觉了陈独钟的的下下策了,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杀人灭口再说。
她心下不由有些感慨,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,看来用不着给陈独钟泼脏水了,怕是陈独钟现在巴不得要灭口掩盖罪责证据了。不过如此正好,免得栽赃时节外生枝,现在越顺利越好,顾不上那般周全了。
“陆静嘉,你等等我,你还急着看那半死不活的畜生投胎啊?”赫连钰神色虽然十分阴沉,但是眼角带着一抹期待的笑意,“疯人不一定说疯话,我倒是要趁热打铁,问一问这畜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,以至于他那么害怕沈翠兰这个女子。”
“我也想知道呢,那我就等六殿下问清楚了。”陆静嘉面色十分平静,即使她早已知晓一切,依然装出十分狐疑的模样,望着在前方徘徊的良芸水,“六殿下,马上就要到了,也不知道那良秋木怎么样了,但愿他疯疯癫癫的还能说出来心里最恐惧的秘密吧。”
赶到拆房前,陆静嘉假意安慰焦躁不安的良芸水:“良夫人,您别着急,李神医医术高明,想必一定会知道你弟弟癔症的,既然已经发生了,着急也没用。”
“陆三小姐,我怎能不着急,我就一个弟弟。他要有个三长两短,我也不好跟……”良芸水黯然流泪,说到一半已然泣不成声。
赫连钰紧紧盯着安静无声的柴房,眉头紧锁,自顾自地低声说着:“刚刚这疯子还闹着那么凶,这会儿怎么没有动静了,难道是已经好了?”
就在这时陈独钟方才赶来,没等陆静嘉有所提防,一个健步就把柴房的门撞开了,阴沉的神色顿时变得凶神恶煞,不顾李平珍不语诊脉,一脚就狠狠地朝良秋木踹了过去。然而良秋木紧闭的双眼没有任何反应,直挺挺地靠在那里,没有一丝声息。
“老爷,你要干嘛!”良芸水刚反应过来来,顿时花容失色,上前就要把陈独钟推到一边,泪眼中更充满了不可压抑的恨意,“老爷,这是要做什么,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弟弟!为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