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宜修已然脸色铁青,满目盛怒,紧紧捏着拳头,咬牙切齿地低喝:“李平珍,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,除了捣鼓那点草药什么都不会,就是个饭桶!”
“楚殿下,是老朽仓促之下没把控好那家丁药物发作的时候,您放心,老朽绝对不会暴露任何秘密。”李平珍声声叹气,十分羞愧地跪在了楚宜修面前,“老朽这就去吸引楚州官兵的注意,不过已经如此,楚州恐要怕不再安全,夜长梦多,您还是快些从楚州脱身吧。”
“还用你说,我还怕你这个老东西抗不过皮鞭呢!”楚宜修立马站起身来,凛然吩咐前来报信的探子,“弄一匹快马,到老地方等我,我这就离开楚州。顺便把楚州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遣散了,别被官府找出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“是,楚殿下。”
“楚殿下您放心,老朽一定拖住赫连钰,不让他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。”李平珍从怀里摸出一枚药丸,当着楚宜修的面吞了下去,神色间尽是忠诚与无畏,“您尽快出城,老朽不久后就会暴毙,只要那陆静嘉已死,您的计划不算失败,老朽到死也不会背叛您。”
“鬼知道你吃的是不是毒药,我先走了,你好自为之!”楚宜修一甩袖子,匆匆离开了。
陆静嘉看着晓妍的尸体,心下已经明白晓妍最后那些话的意思,李平珍要置她于死地,晓妍就来以死报恩。以李平珍的手段,下这般离奇的毒并不不是不可能,不过她心里最大的疑问就是,李平珍为什么要单独害死她。
“我与那李平珍无冤无仇,他为何要加害于我?”陆静嘉忽然间心头闪过一个不可能的猜测,整个人猛地打了个机灵,看着晓妍最后那一抹微笑,一声哀叹,“此人来历神秘,莫非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,这是有人故意指使他这么做的?”
“陆静嘉,现在已经满城搜捕李平珍了,不仅有重兵把守城门,楚州地界内都有人搜捕,我还不信了他这么笃定能毒死你,还能跑远了。”赫连钰神色万般冷峻,目光从陆静嘉身上挪到太守府大门,抱着双臂,时不时来回踱步。
“真是楚州不出事什么都没有,出了事抓出一串意想不到的事情。我一定要把这个神秘势力抓出来。还敢在我苍云国的地界上闹事,真是活得腻歪了。”
“六殿下,你不觉得这场阴谋从李忠贤刺杀皇上时候,就已经开始了吗?”陆静嘉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,因为她愈发觉得这是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转折,楚宜修没能把她骗到手,已然要对她这个潜在的威胁手了。
“我也这么觉得,那李忠贤刺杀我父皇着实来的蹊跷。”赫连钰赞同地点点头,转头狡黠地盯着陆静嘉的脸,“李忠贤显然是受到了人的威胁,他怎么都是一死,非要刺杀我父皇,这背后能利用他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。陆静嘉,你是不是知道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,如此老谋深算的人,我怎么知道。”陆静嘉连连摇头,十分镇定地说道,“六殿下您要是能把这个人抓出来,那就最好了,我还想看看他是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