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陈独钟的儿子,你父亲跟我提起过你,以及你的事情。”赫连瑾也不绕弯子了,开门见山地缓缓道来,“你父亲陈独钟现在在京城的天牢里,以及不是楚州太守了。这件事还没有在京城最终结案,也没有公布出去,所以你刚到楚州还不知道。”
“我爹他犯了什么罪,他为人正直,天牢可是京城看押重犯的地方,他怎么会犯了如此重的罪。”陈远脸上的诸多疑惑骤然消失,僵了一瞬间,变得万分阴沉,眼中尽是不可置信,“这一定是搞错了,有什么误会,不知道仁兄您知道这么多是什么身份。”
“令尊的案子确实有点误会,现在也是一言难尽,不过你说令尊正直,我要是细致说来,你恐怕不会相信刚正不阿的令尊。”赫连瑾面对着对方急切的神情,微微叹了口气,故意语气缓慢地说道。
“他为了还秦得川放你一马的人情,包庇秦得川血洗百姓一家,还称其为回报秦得川放你一马的恩情。你当初也是眼里揉不得恶人,才杀了欲对妇女图谋不轨的副将,你做的也没错。只是你得为了救你,为了还上秦得川这份人情,做事已经违背初心,包庇灭门案真凶。”
“这不可能,我爹不可能做出这样为虎作伥的事情,不可能!”陈远的神色骤然歇斯底里,满目都是不相信,失态地指着赫连瑾问,“你到底是谁,为什么诋毁我爹,我爹是好人,他不会做这样的坏事,绝对不会。”
“太子殿下,看来他还不相信事实,也难怪他这样了,陈独钟平日里确实不会这样。”陆静嘉开口了,语气淡淡地说道,“我现在想想,他还真是重情重义,疼爱儿子的好父亲,谁人能不犯错呢。”
“你是太子……”陈远顿时怔住了,满脸的怒火凝固了,眼神变得极为惊诧,“您是太子殿下,这里一定有误会,你一定要帮帮我爹,您是太子一定可以救我爹。我爹他是好人,他是好人……”
“陈公子,这个已经是言之凿凿了,他也是把秦得川放你一马当做很大的恩情,所以他就纵容了秦得川作恶。来龙去脉说话来话长,一会儿详细讲给你听。”
陆静嘉放轻轻下茶杯,眼中爬上诸多好奇,微微一笑出言问道,“陈公子,你与令尊失散多年,令尊是怎么与你相认的。秦得川放过你之后,你又去了哪里?”
“陈某冒昧问一句,姑娘您是?”陈远猛地惯了一杯茶,深吸一口气,神色勉强平静了一些,面带疑惑的问。
“大将军之女,陆静嘉。”陆静嘉说着,目光落在赫连瑾刚刚端起的茶杯上,眼底泛着一丝笑意,“能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,想必你已经知道我身份不一般了。”
“原来姑娘你也身份不凡,刚刚外面失礼冒犯了。”陈远闭上眼,手扶着额头半晌,陷入沉思半晌,这才抬起头来,面色有些伤感。
“小时候与我爹失散后,被好心人收养了。养父母待我如亲生的一般,家境虽然不富裕,但是他们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,我也是前世积德,没落在歹人手里。我替我养父从军,立功得到了重用,才到了秦得川身边。我跟着秦得川到楚州,我爹一眼认出了小时给我的玉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