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你做的干净利落吗?你不是不是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了?”赫连瑾冷冷一笑,锐利的目光要把秦得川的双目戳穿,“良芸水死前把你和她有一腿,偷偷苟且给陈独钟带绿帽子的事情都说了,自然没落下你是怎么杀人灭门,包庇她弟弟的。”
“我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,她是胡说,她是给我颇脏水!”秦得川怒目一瞪,沉声怒吼,“太子殿下你不用骗我,她这个贱人和陈独钟一样,都是给我泼脏水,栽赃陷害我!”
“看来你和良芸水认识啊,要不你骂她贱人做什么?”赫连瑾眼中闪烁睿智,踱了几步故作无奈,缓缓说道,“那良芸水一直都在楚州,看来你是去过楚州了?”
“我去过又能怎样,我只是公事去的。太子殿下你想套我的话,门都没有。”秦得川冷哼一声,眉毛一声,强硬神色中已然开始透出一丝心虚,别过头不去看赫连瑾。
“秦得川,你说你没做错什么,那我你说我套你的话……”赫连瑾捏着下巴状若沉思,“你最大的失误就是把杜江留在楚州,他不在楚州我也奈何不了你。”
“杜江他是污蔑我,污蔑我!”秦得川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那个混蛋,他是血口喷人!”
“看来你和杜江也认识啊?”赫连瑾冷冷笑道,“你好像知道杜江都说了什么,要不你怎么知道他要血口喷你呢?”
“我……是太子殿下你说的,你说的杜江这个人,我一猜就是他血口喷我!”秦得川强自镇定,低着头嘴硬狡辩道,“这都是太子殿下你说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不认识杜江这个人!”
“太子殿下,您高明……”赵立在旁看着目光愈发充满了敬佩,竖起了大拇指,“您这三言两语,就要让秦得川满口破绽,下官自愧不如。”
“赵大人,他还没招呢,先别急着高兴。”赫连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之色,转头继续逼视着秦得川,“秦得川,当年你找他说事的时候,好像被一个楚州官兵撞见了……”
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!我当时确定只有我们……”秦得川说到一半赶忙住了口,意识到说漏了嘴,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,猛地上前抓住了天牢的栏杆,奋力嘶吼,“我都是胡说的,我什么也没做,我什么也没做!我无罪,马上把我放了!”
“秦得川,你嘴硬是吗?”赫连瑾微微一笑,继续不急不慢地把杜江供述的案情言简意赅地叙述一下,“反正杜江也在楚州大牢里,要不让刑部把人押到京城,当面指正你一下?”
“不可能!他这时候怕是死了!”秦得川慌张地傻笑起来,“死了,死了……”
“赵大人,差不多了吧,他说这些就算他不多说什么,你也可以随便审问了,我父皇可不是好糊弄的昏君。”
赫连瑾转过身微微一笑,拍了拍赵立的肩膀,“接下来看你的了,争取今天就结案。刑罚尽管用,他面对证人口供漏洞百出,用刑再正常不过,别整死了就行,给他留半条命等待发落。”
赵立连连点头,早已喜上眉梢:“太子殿下你放心,他这个样子我用点手段,一会儿就能全招了。”
“我说我都承认,杜江说的都是真的,是我做的……”秦得川瘫软地坐在地上,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崩塌,长叹之间老泪纵横,“是我糊涂,在楚州办事上了良芸水的床,良芸水来找我这么做,我耐不住她的色诱,就那么办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