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杜家的府上就热闹了起来,宾客接连而至。每个宾客都是有身份的人,不是朝中官员就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人人都带着贺礼,给足了杜家的面子。当然,其中不乏赫连钰的党羽,来此的目的就不是给杜家面子这么单一了。
杜家特意在正堂外摆好几张圆桌,毕竟这次来参加陆静嘉及笄礼的人说少也不少,正堂只能让少数几个有权位的人坐,其余人只能在正堂外坐着了。当然,这次及笄礼上也少不了一些美酒助兴,杜家的佳酿早已准摆好,分别倒在精致的酒壶,同酒盅摆在了桌上。
杜家人见邀请的人都来全了,无一遗漏这才开始操办陆静嘉的及笄礼。赫连钰坐在正堂,看着诸多宾客,满目期待地望着门外,等着陆静嘉如期而至。赫连钰身旁的户部尚书王平贵借着人声喧闹的时候,在赫连钰耳边低声说道。
“仁王殿下,陆家三小姐也到了出阁的年纪,如今她出嫁也名正言顺了,您有什么打算?”
“什么打算,顺其自然,强扭的瓜怎么能甜。我这人从来不喜欢不喜欢逼迫,我要让她真正心甘情从了我,所以我自有打算。”赫连钰眼角露出狡黠的笑意,继续望着门外不再多言,手上把玩着折扇,微笑中夹杂着一丝邪魅。
陆静嘉在正堂附近的厢房里先坐下来,等着杜家人来接她出来,再跟着杜家人去正堂。毕竟这么多宾客,杜家在开始之前总要和宾客寒暄一番,她这个及笄礼的最重要人物,要在寒暄客套后,氛围控制得恰到好处时再隆重地过去。
杜茂行换上一身宽大庄重的儒服,白发整齐地收拢在发冠里,一整神色儒威浩然,迈着方步走进了正堂,在家主之位正襟危坐,看着到场的宾客,尤其是正堂内重中之重的宾客。
“诸位来我杜家捧场,真是令我杜家蓬荜生辉,杜某在此感谢诸位百忙之中应邀前来。今天是我杜家外孙女大将军陆朝宗之女陆静嘉的及笄礼,能有诸位见证她隆重的及笄礼,杜某十分欣慰。诸位前来杜某还未尽主人之宜,我先敬诸位一杯酒,以表谢意。”
杜茂行说完,朝一旁托着托盘的丫鬟点点头。一旁的丫鬟倒上一杯酒,恭敬地递到杜茂行手中。
一旁的赫连钰微微一笑,抢在众人之前端起酒杯,点点头说道:“您是我的老师,是我的长辈,教我为人处世,让我颇得教诲。这杯酒我不能跟着您喝,我得先饮为敬。”
“仁王殿下,您真是客气了,您年少有为,老夫也是颇为佩服。老夫毕生才学疏浅,真是惭愧。”杜茂行朗声一笑,点点头,“不过既然仁王殿下尊师重道,这酒您先来吧。”
赫连钰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一伸手笑了笑:“老师您也请吧,这么多人等着您喝完跟着喝呢。”
“诸位这酒我干了,杜某今日的心意都在这酒里,感谢各位来捧场。”杜茂行一饮而尽,看着众人纷纷饮下,这才继续说道,“今日是我外孙女及笄礼,美酒虽好还请诸位意到即止,杜某已设好酒宴,及笄礼后请诸位移步酒楼。”
“老师,这迎客酒也喝完了,该为陆静嘉办及笄礼了。”赫连钰微微一笑。
杜茂行正色点点头:“仁王殿下说的是,杜某外孙女陆静嘉的及笄礼现在就开始,让诸位久等了。去把陆静嘉带过来吧。”
陆静嘉迈着贤淑的步子来到正堂,站在杜茂行身边,对在场诸位盈盈一礼,神色恬静又不不卑不亢:“多谢诸位能参加我的及笄礼,感谢我外公为我如此隆重地操办及笄礼。我以后一定不会辜负我外公的殷切期望,诸位贵客今日在此,见证我及笄成长,我十分欣慰。”
“外公相信你,你之前的表现已经让今日的宾客有目共睹了,还望你以后有所作为,不要辜负了你娘的期望与杜家的名望。”杜茂行点点头对门外早已候着的丫鬟说道:“把金珠簪拿过来,为陆静嘉插簪受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