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忘了，我们寒假的约定。”
车子扬长而去，沈翩翩拍了下脑门。
什么约定？
她什么时候跟段栩有约定了？
第三天，迎来了大年初一。
夏正海老家在江城边缘农村。
过年，一家人回了老家。
夏天奶奶一见到夏天，便一脸心疼，“这是遭了什么罪啊，都瘦成竹竿了。”
沈翩翩笑着不说话。
屋外的大红灯笼充满喜庆，家里气氛和乐融融。
吃完团圆饭，长辈们开台打麻将，沈翩翩带着表弟表妹们出门放烟花。
周瑜打来电话，问沈翩翩在干什么?
“放烟花啊。”
“你就好了。”
“你呢？”
“在医院呢，大年夜的晦气极了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“我后妈做手术。”
“没事吧。”
“不知道……其实……”周瑜的声音有些颤抖，“我不想她死。”
空中一片璀璨的烟火，原本乌黑的天空被衬托得绚丽多彩。
声音震耳欲聋。
沈翩翩安静地嗯了一声。
她能理解周瑜。
虽然是讨厌的人，但是生命可贵。
“一切会好起来的。”
一晚上，手机里进了好多祝福短信。
沈翩翩都一一回了，她习惯亲自打字，她觉得那样更有诚意。
莫凛燃比较特别，直接在企鹅上找了她。
【新年快乐，小夏天。】
他给她发了一张照片，是他在明珠河游船的照片，旁边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虽然只有一个侧脸，沈翩翩还是认出是段栩。
窗外不时响起鞭炮声。
岁月静好……
白色邮轮在江面上行驶，两岸灯光秀华美绽放，静谧昏暗的江面顿时璨如星辰。
段栩看完一集指环王，发现旁边的莫凛燃在傻笑。
他不经意瞥了一眼，发现他正在企鹅上跟人聊天。
“交新女朋友了？”
“乱说什么，是小夏天。”
段栩闻言顿住，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莫凛燃身上。
“你什么时候加她的？”
“很久啦，我给你看她的相册，好多自拍照，哈哈，太搞笑了。”
说完，莫凛燃便点开沈翩翩的空间。
全部都是死亡角度的照片。
“真是奇怪，平时也不觉得夏天丑，怎么照片都这么迷？”
“你也发现了？”
“发现什么？”
段栩盯着波光粼粼的江面，懒洋洋冷冰冰地薄笑了声：“她就是个迷。”
莫凛燃看向他，“我看你才迷，大过年不陪家人，还把人家拉到船上来。”
说完，他故意挪了挪屁股和段栩保持距离。
看到他忸怩造作的样子，段栩捏扁了手里的啤酒瓶。
“我爸妈带我哥去国外治疗了。”
莫凛燃早就听金香提起过，段祈成了植物人，“你不是还有爷爷和二叔吗？”
段栩目光落到旁处, 闷了两秒才应声：“……爷爷觉得，是我克死了段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