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去年就退休了，退休后就跟妻子出去环游世界，找他费了不少功夫。”
沈翩翩抿了抿唇，很难把这个医生跟杀人凶手联系起来。
他有杀姚馨的动机吗？
段栩看出她的疑惑，说：“不管怎么样，我们先找个机会会会他。”
沈翩翩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，目光始终关注着洪医生。
生日宴快要结束时，终于看到洪医生站起身，朝门口走去。
沈翩翩和段栩对视一眼，立马起身跟了过去。
“洪医生。”
走廊上，沈翩翩叫出声。
男人顿住脚步，回头看到二人，表情有些茫然。
“洪医生，我叫沈翩翩，十年前，我父母曾经请你上门替我看过病。”
洪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我看过的病人那么多，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。”
“那当年沈家女主人被杀的案子，你可有印象？”段栩开口问。
男人脸色陡然一白。
再看向沈翩翩时，目光多了一丝心虚。
“你们找我什么事？”
段栩语气冷肃，“我们想问你，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，看到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的都跟警察讲过了，你们去问警察就好。抱歉，我还有事，失陪了。”
一只手挡在男人面前，拦住他的去路，段栩目光深沉。
“如果没做亏心事，你这般心虚干嘛？”
洪医生叹了口气，“那天晚上给沈小姐看完病，我就回房间睡觉了，第二天起来听说沈太太被杀了，我也很意外。”
段栩从莫凛燃那里看过口供，和他现在说的基本无异。
“洪医生，麻烦你再仔细想一想，当时儿童房跟主卧都在同一层楼，你是否有看到奇怪的人？”
洪医生蹙眉，沉吟了下，“没有。”
“那当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洪医生努力回忆着，说，“沈先生让沈小姐去佣人房间睡，沈小姐不愿意离开房间，中途哭闹了一会。”
段栩看向沈翩翩，“换房间做什么？”
沈翩翩显然对这件事毫无印象，一脸茫然。
段栩问：“这期间你有见过沈太太吗？”
“有，当时她在走廊掉了一瓶药，我捡起来看了一眼，还跟她说，如果她怀孕了，不能吃这个药。”
“我印象比较深的是，沈太太面色很差，见到我的时候很害怕的样子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怀孕的事情？”
“我一直是沈家的家庭医生，沈先生曾经问过我关于堕胎的事情，他说沈太太身体不适合怀孕。”
段栩听完，表情若有所思。
“沈太太掉的是什么药？”
“是治疗抑郁症的药。”
回到车上，段栩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沈翩翩，对方心不在焉的低落情绪全写在了脸上。
段栩抬手，在她发顶揉了揉，“洪医生虽然不是凶手，但我们也得到不少线索，别灰心。”
沈翩翩轻叹口气，“我在想洪医生的话，你说我妈会不会是抑郁症复发？”
“抑郁症复发跟她的死有什么关系？我觉得你应该想想，为什么你爸突然帮你换房间？”
段栩的话让沈翩翩猛地心口一沉。
她想到方朔曾经对她说的话。
他说他一直在无限循环。
或许她在方朔的某一次穿越重启中出过事，方朔给她换房间，会不会是想救她？
难道凶手不止要杀姚馨，还要杀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