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心一动不动,她手伸到床板下,那我要喊人了!”苏文心声音听起来沉着又冷静,她的慌张她只留给自己一个人知道。
年岁已久的自建房,隔音很是问题,要是苏文心拼了命的吼,张立伟怕还没踹开门,就被人听见他在做这不要脸的事了,他还要不要在这一带混下去了,他这个人里子没有,却最是要面子的。
果然,外面的踹门声歇了,半晌,张立伟在门外嘻嘻的说了声,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几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之后,隔壁房间的门被踹开,门扇打在墙壁上,又反弹回来,又被醉醺醺的张立伟一脚踹开,门扇又啪的一声被摔在墙上,又以更大的力道反弹回来……
苏文心勾了下唇角,她倒头下去,心里默数着,“一,二,三……”,果然,隔壁周强的声音立马响起,“我日你张立伟龟儿子的,半夜不睡觉,搞撒子这么大声音!你他妈又喝醉了拿门发疯吗!”
一通吼,伴随着门扇不甘示弱的响了最后一声,随张立伟低声喝骂了一句,世界才算是又安静了下去。
不通风的房间简直闷热难捱,苏文心毫不在意,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一般,湿漉漉的躺在**,只一心想着,她一定得逃离这个所谓的哥哥。
几年前,她父母因为职业病,丧失劳动力之后,将家里医了个精光,最后双双逝去,爷爷辈的老人要么早都不在了,要么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没过多久跟着去了,家里剩下的亲戚们尚且被生活搞得自顾不暇,只当她是个累赘,没人愿意收留她,最后,只有这个远房哥哥张立伟,做了年仅十四岁的苏文心的监护人。
十七岁的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