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皇子,我是琉云的四皇子,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魏明轩根本不把颜承泽的哀嚎听进去,手里握着刀,轻轻在颜承泽脖子上划了一圈,就是不下重手,吓得颜承泽都不敢呼吸。
像是恫吓般,魏明轩收回匕首,而是走到放置刑具的桌子旁,手指依次指过各种刑具,最后停留在一条长着倒刺的鞭子上。
魏明轩还没有真正对颜承泽动手,颜承泽心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觉得魏明轩就是在故意恐吓自己,自己可是皇子,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人,魏明轩怎么敢对自己动手。
颜承泽不停地给自己做心里安慰,同时,他心里也是害怕极了,虽然有借口说服自己,但他说服不了魏明轩,更左右不了魏明轩的想法。
他不明白,早上还承诺把自己送上皇位的人,怎么去参加了一个大朝会,回来就变脸了,还敢对他这个皇子动刑。
颜承泽虽然只恢复了一点记忆,但在他的记忆中,自己并没有招惹魏明轩,魏明轩突然就变了脸,难道是因为他的那个废物妹妹,因为他做过伤害颜晚柠的事,所以魏明轩才想帮颜晚柠报仇?
思及此,颜承泽大声喊道:“我知道,我以前欺负过晚柠,但那也是小时候不懂事,我会跟晚柠道歉的,你如果喜欢晚柠,等日后我登基,可以把晚柠赐给你。”
一番话并没有让魏明轩停下脚步,颜承泽贵为皇子,除了外出巡视河道被人刺杀,其他时间根本没受过任何皮肉苦,从前处罚犯错的宫人,只觉得自己身份高贵,别人受苦受罚都是天生下贱,等轮到了自己,他才知道害怕,双股不停地打颤,哪怕是在潮湿阴暗的地牢,也在全身冒汗。
眼看着魏明轩越走越近,颜承泽心中的煎熬不停地放大,开始无底线让步:“放了我吧,你想让我做什么都成……”
后续的话还没说完,魏明轩的鞭子就打下来的。
鞭子打人本就疼,更何况鞭子上满是倒刺,魏明轩一鞭子抡下来,鞭子上的倒刺勾破颜承泽的衣裳,又一鞭子打下来,倒刺扎进皮肉里,扯出一片皮肉,颜承泽大声嚎叫,身上顿时鲜血直流。
天牢里最不缺的就是刑具,对待普通犯人,只消用上一两种刑具足以,对待骨头硬不肯招供的,最多也只需要用上一半刑具,而对待颜承泽,魏明轩涌上了所有刑具。
他并不是一下子把刑具全都用上,而是慢条斯理地挑,给颜承泽留出一刻钟喘息的工夫。
颜承泽全副精力都被身上的疼痛消磨殆尽,开始还能大声呼痛,到最后,一句话也喊不出来,
魏明轩虽不掌管刑狱,可他行伍出身,又是从底层爬到如今的位置,下手很有分寸,折磨犯人也有一套。
魏明轩一边在琉云最后一位皇子身上使各种刑具,同时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以前她很喜欢我抱着她睡觉,她说那样会让她很有安全感,起初我还这是在跟我撒娇,后来才知道,原来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做噩梦,若是房间里不点灯,身边没有人的时候,她便会整宿睡不着。”
“开始那几个月,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,整宿做噩梦,说梦话,她说:‘母妃,不要打晚柠,晚柠会乖乖听话的。’她说:‘皇姐,可以把地上掉的糕点给我吗?’她说:‘皇兄对不起,我再也不敢了,拉我一把,我不想死。’”
“每次我把她叫起来,问她梦到了什么,她就说梦到自己以前被兄弟姐妹们欺负,后来我跟她说,实在难过就哭一场,万事有我在,可她却说自己哭不出来。”
“我很疑惑啊。怎么会哭不出来呢?小姑娘家受了委屈,不应该躲在丈夫怀里撒娇哭泣,好让男人给自己出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