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为一个不爱的男人整日忧愁,如今无忧无虑的日子才是她更欢喜的。
思及此,宋明珠长叹一口气,脚下更快几步,大喇喇朝魏明轩客房而去。
行至门前,她就听到门内传来张大夫的声音:“将军这伤很是惨重,怕是要养上一阵子了,所幸并无生命之忧,如今天气转凉,将军定要多加注意,万不得受了风寒,再留下病根子,以后恐有碍延年子嗣。”
闻言,宋明珠心下一顿。
宋承徽打的明明是死穴,又没朝魏明轩**出手,怎么还跟延年子嗣扯上关系了?
只听“砰”一声响,是宋明珠推开了房门。
榻前,张大夫本沉色闭眼为魏明轩把脉诊治。
听到这动静,也是吓了一跳。
抬眼一看,发现是刁蛮大小姐,忙赔笑道:“见过大小姐。”
宋明珠却以审视目光打量他一番,最后只看了病榻上的魏明轩一眼,就扯着张大夫的袖口走出客房。
角落里,宋明珠不住上下打量张大夫,直将他看得心底发毛。
“大小姐怎得这样看老夫?”
“张大夫,平日里王府待你如何?”
“恩情深重。”
“那你该如何回报王府?”
“呃……潜心钻研医术,时刻为王府效力?”
张大夫摸不准宋明珠怎得忽然这么问,试探达道。
“那你就是这么效力的?”
宋明珠忽凑上前,一双美眸直勾勾盯着张大夫那张脸,不肯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神色。
这一看,直接将张大夫看得后背生出几分冷意。
“恕老夫愚钝,不知哪里说错哪里做错,还望大小姐明示。”
“哼!”
宋明珠俏鼻一耸,有模有样道:“方才本小姐可是听到你胡言乱语一番,说什么魏将军这伤若是养不好,以后会生不出孩子,这还不是说错做错?”
闻言,张大夫一脸惊恐:“大小姐怎的知道老夫是在打诳语?”说着,他躬身作揖道,“望大小姐恕罪,老夫只是气不过才故意挑了骇人的话,哪怕是吓唬吓唬他,也算是为小姐出口气。”
“气不过?”
宋明珠一怔。
这才意识到张大夫得知了她遭魏明轩退婚一事,她万没料到这消息这么快就溜出王府了。
张大夫似能猜透她的心思,忙又道:“大小姐放心,是老夫方才随王府下人来到王府,不慎听了一耳朵罢了,外人当不知此事。”
明白了他所作一切都是为她着想,宋明珠佯装冷脸训道:“这件事不是你想象得那般,将军有难言之隐,本小姐也绝不强人所难,日后不要再提了,就当做从不知晓此事。”
“老夫遵命。”
“魏将军伤势如何?”
“怕是要养上小半年了。”
“这么久?”
“任脉伤,关脉大而涩;冲脉伤,寸脉短而涩;阴跷伤,脉时细时弦;阴维伤……”
“等一下,”宋明珠皱着眉头打断道,“张大夫,你跟我掉书袋子我一个字都听不懂,这个伤那个伤的,他到底会落下何种隐疾?”
“呃……倒是不至于隐疾,只是此番着实伤重,日后怕是要抱着药罐子度过余生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