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
“陛下!”
秉欢本候在门外,听到其内传来的动静,忙掀帘而入,发现是颜晚柠不小心烫了手时,自责不已。
“臣这就去为陛下取三黄膏。”
“不必。”
只见颜晚柠盯着方才不慎烫伤的指尖红晕一阵怔愣。
虽觉灼痛,痛意过后却生出一丝快感,感触似曾相识。
她锁眉细思,却蓦地红了脸。
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,像极了夜间深深穿过她身体的那一刹,她在龙床之上和他……只为了自己皇位无忧。
却怎么都没想到,也能体会几分快意,竟令她回想起来,忍不住沉浸其中……
“陛下?”容秉欢看她这副模样更是担忧,生怕烫出毛病来,“陛下,臣还是去取些三黄膏来吧,涂抹之后,过不了几日火伤即可痊愈。”
“孤说了不用就是不用。”颜晚柠蓦地收回神,反倒有些不耐了。
见状,容秉欢忙道:“是秉欢关心则乱了。”
“嗯。”
颜晚柠没再说什么,候了片刻,将碗中的安神汤一饮而尽,翻身而卧,作势要好生休息。
秉欢冲留在寝宫内的侍女打了个手势,其余人皆退出寝宫,独留容秉欢一人。
容秉欢盯着罗帐内的颜晚柠朦胧身影,毕恭毕敬后退几步候在内室门外,脑海中浮现了自己去飞龙阁取宝剑的一幕……
另一边,魏明轩离开皇宫后,搭乘马车先是回到了将军府。
虽整夜只小憩片刻,可他却没觉得力尽筋疲,反倒神采自得。
就连回到将军府时,都被自家老爹拦了住。
魏明轩赶忙行礼:“见过父亲。”
“嗯。”魏南毅并未发问,但那双眼睛却似长在魏明轩身上了似的,上下好一阵打量。
跟着又走近半步轻嗅,旋即眉头紧皱。
可到头来,却也没说什么。
父子二人一向如此,老子不问,儿子就不多说。
老子问一句,儿子答一句。
若是想将一件事从头至尾掰扯完,怕是要从太阳升起盘问到太阳落山,能急死将军府内不相干的下人们。
魏南毅思忖片刻只道:“去歇息吧。”
魏明轩一怔,觉得这话里颇有几份深意,但多说无益,只点点头朝自己的寝房而去。
他沐浴更衣,忙活了好一阵子,更觉神清气爽,只是脑海中还惦记着自己的佩剑被容秉欢不由分说拿到飞龙阁一事。
蓦地,他睁开双眼,起身披了袍子,大步流星回到寝房,二话不说将放在案台上的佩剑一把抽了出来!
咣嚓——
剑身蹭着剑鞘夺目而出。
他手中这把利剑确实叫前一日看上去更锋利光亮几分。
看来这飞龙阁炼新兵器的能耐,名不虚传,可他盯着剑身好一阵端详,始终不肯放下。
不为别的,只因为他信不过容秉欢!
魏明轩端详好一阵子没看出什么蹊跷,甚至连剑鞘都仔仔细细查探了,依旧一无所获,就在他准备放弃之时,手下却是一顿。
他缓缓拿近几寸,鼻尖儿距剑身只两寸之余。
一股奇异的味道缥缈萦绕,稍微不注意,那气味变寻不着了。
魏明轩不敢确定是自己太过疑心还是确有异样,手持宝剑在眼前挥来挥去,偶能捕捉方才那气味。
此时他才确定了,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剑身上当真被抹了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