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光灯下,傅如斯抱着一把吉他,静静地坐在一架长脚凳上。
修长的脖颈微垂,几缕茶色发丝懒洋洋地扫过他的眉骨和高挺鼻梁。
那清俊又略带忧郁的侧颜,在聚光灯下如一颗蓝宝石,流转着沉静而清贵的光。
伴奏响起,傅如斯两手拨动琴弦,一阵轻松闲适的音乐流泻而出。
傅如斯抬起头望向任清暖的方向,嘴角噙着一抹慵懒而宠溺的笑,开口唱道:
难以忘记初次见你
一双迷人的眼睛
在我脑海里
你的身影 挥散不去
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
真的有点透不过气
你的天真我想珍惜
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
WO……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
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
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
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
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
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
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
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
一首《情非得已》,将台下新生听得如痴如醉。
虽然傅如斯只是安静地坐在舞台中间唱歌,但他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魔力,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
任清暖也坐在台下,与其他同学一样为他打着拍子,静静与他对视。
她不是不知道傅如斯的心意,也不否认某些瞬间确实有些心动。
但一想到自己家里那一堆破事,和自己的奋斗目标,她都觉得现在还不是谈恋爱的时候。
她很珍惜傅如斯这个朋友,也适应了两人的距离。
如果傅如斯跟她明确表白,她也会说清楚。
正想到这里,手机忽然响了。
任清暖取出一看,是徐敬勋打来的。
“喂,哥。”
徐敬勋听到电话里十分嘈杂:“你在哪里?为什么这么吵?”
“我在看迎新晚会。”任清暖说着,站起身往操场外走去,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听电话。
歌曲结束,舞台上的傅如斯注意到任清暖突然离开座位。
他心里一急,不等伴奏结束便站起身急匆匆走下舞台,把吉他扔给旁边的学长,就快步向任清暖追去。
任清暖快要走到操场门口,对着手机问道:“哥有什么事吗?”
手机里徐敬勋的声音异常严肃:“我爸落海溺水,现在正在第一人民医院抢救。”
“什么!”这个消息不亚于给任清暖当头一棒。
“小虫子你怎么走了?”傅如斯追了上来,“在和谁打电话?”
任清暖蓦地抬起头,原来傅如斯已经站在她的面前。
她稍稍放低手机说:“是我表哥。”
傅如斯稍稍有些不满:“你表哥?徐敬勋?”
手机那头的徐敬勋也听到了傅如斯的话,语气突然转冷:“谁在说话?”
任清暖连忙说:“是我同学。”
傅如斯似乎在隐隐与徐敬勋较劲,故意语声含笑向任清暖问:“小虫子,我刚才唱得怎么样?”
任清暖心里挂念着徐成毅的安危,脚下不自觉地向外走,一面干笑两声:“唱得很好!太好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