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不要啊!我们知错了,求求您不要啊!”
“住嘴!晚了!”徐鸿远顿了顿,又转向宴会厅的宾客,“今晚让各位受惊了。没啥事,大家该吃吃该喝喝,自便吧。”
打手们退出宴会厅,客人们都松了口气,但早就没了吃酒的心情,一个个借口有事弯着腰提前离开。
转眼间厅里的人就所剩无几。
徐家亲戚们也不想多待,任清暖借口说要给徐敬勋打针,便先行离开酒店。
走出酒店大门,深吸一口户外夜晚凉爽的空气,任清暖这才感觉自己回到人间。
方才宴会厅里的气氛,真是太过压抑恐怖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徐敬勋带她来到汽车旁。
任清暖一愣,“不是要去打针吗?”
徐敬勋毫不在意,“这点小伤打什么针。”
“不行!”任清暖急急地说:“谁知道那钉子上有什么细菌。你的伤口很深,万一感染咋办。”
徐敬勋好整以暇说:“你陪我我就去。”
任清暖没有一丝犹豫,“好,我陪你。”
徐敬勋嘴角偷偷爬上一抹笑,“上车。”
在路上,任清暖发出一阵唏嘘,“咱们家的事,太乱了。”
徐家一大家子人,各有各的心思,明里暗里都在想方设法为了股份而撕。
面对这群虎狼环伺的亲戚,今天如果不是徐敬勋护着她,她必定被撕得渣都不剩。
徐敬勋侧头望向她,柔声安慰道:“习惯就好。这些事不会结束,只会更多。”
“嗯嗯。”任清暖抬眸望他,“今天谢谢你。”
徐敬勋弯唇一笑,“跟我客气什么。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,不离不弃。”
任清暖低下头,心中划过一抹无法言喻的感动和信任。
直到车子停下,任清暖在发现徐敬勋没有开往医院,而是开回了他的房子。
“怎么到你家来了?”任清暖从车上下来。
徐敬勋锁上车子,“我这里有药,不用去医院。上楼吧。”
任清暖脚步顿了顿,咬咬牙还是跟着他上去。
回家后,徐敬勋打开柜子后的手术室,找到破伤风的针剂。
而后脱了上衣坐在圆凳上,随意给自己胳膊上打了一针。
不到一分钟,便打完扔在医用废物桶里。
随后徐敬勋取出酒精和棉球,想简单消消毒,但因为伤口在肩后,怎么都够不到。
“我来吧。”
任清暖在水池上洗净手,行至他身后,用镊子夹起一块浸过酒精的棉球,轻轻放在那个血洞上。
徐敬勋的身子条件反射轻颤了一下。
任清暖立刻拿掉,小心翼翼地问: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你擦吧。”
任清暖见他神色不变,这才继续为他清理伤口。
用酒精碘酒擦拭消毒之后,任清暖又给他贴上纱布。
做完这一切,任清暖把手放在纱布上按按。
哪知一只手伸过来按住她的手,徐敬勋缓缓转过身,抬眼略略苦涩地望着她。
“暖暖,你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