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暖抬眼看去，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打转。
空气中的香味愈加浓郁，让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，连撑着矮几坐起身都做不到。
就在这时，包间门被人拉开。
透过不住摇晃的视线看去，是任丽娟回来了。
“丽娟...我有点头晕...你扶我回去吧...”
任清暖断断续续地说，她的声音也是如此柔弱无力，呼吸逐渐急促，身子也在不知不觉间热了起来。
任丽娟却没有说话，行至窗边熄灭了那支香，再回到任清暖对面坐下，阴狠又兴奋地望着她。
“还没有为你庆祝生日呢，急着回去干啥。我又带了几个朋友，帮你一起庆祝生日。”
她的话音方落，又两个脚步声相继走进包间。
任清暖勉强抬头一看，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，“姚...姚晃...徐敬黎...你们...怎么会...”
徐敬黎行至她身边坐下，嘴角擒着一抹魅惑的笑，“暖暖，我来陪你过生日。生日过后，让你由少女变女人。”
“滚开...”任清暖想吼他，却发现自己吼人的声音竟是那么微弱，还带了一丝娇媚的尾音。
同时，她伸手想推开他，却被徐敬黎握住。
他手掌凉爽的温度，竟让她微烫的手心有些许缓解，为她带来阵阵舒适酥麻。
意识到这一点的任清暖，惶恐万分，慌乱地抽回手，抬眼瞪向任丽娟，“是你...你和他们串通好来害我...”
徐敬勋先前怀疑任丽娟有问题，任清暖还为她开脱。
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可笑。自己与她就像农夫与蛇，将她护在怀里，却被她狠狠反咬一口。
任丽娟得意地笑着，没有丝毫愧疚，“没错，就是我。谁让你那么虚情假意。”
“我虚情假意？我对你不够好？你要这样害我...”
任清暖浑身发抖，却不知是因为愤怒，还是因为那支香的效力。
任丽娟瞪着眼睛狰狞反问：“你哪里对我好？我才不想干那种工作，又累又挣不到钱。
姚哥和敬黎哥对我才是真的好，每次都给我钱，给我买东西。你给过我什么！”
任清暖恨其不争，无语地笑了，“你还太年轻，不明白人生中的每一份馈赠，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（注1）。你会后悔的...”
任清暖的话，任丽娟根本听不懂，“呸，啥价码！自己小气还笑话别人。我才不会后悔！”
姚晃看一眼手表，向徐敬黎暧昧提醒道：“时间差不多了。
你们快去房间吧。我怕她一会儿忍不住在这就要吃了你。”
徐敬黎弯唇一笑，便要托着任清暖起身。
任清暖咬紧牙关，奋力挪动手臂将矮几上的陶瓷碗碟猛地扫落在地。
哐啷一声脆响，碗碟登时砸碎成几块躺在地上。
任清暖扑过去握住一块破碎的瓷片，想用它划开手掌保持清醒。
姚晃眼疾脚快，上前两步踢向她的手。手里的瓷片即刻被他踢掉，飞出老远。
而后，徐敬黎迅速抱起任清暖，大步离开包间，向饭店直梯而去。
“徐敬黎...你敢碰我...我...要你的命...”
任清暖被他横抱在怀中，浑身没有一丝力气，垂首埋在他脖颈处，断断续续道。
徐敬黎轻笑一声，亲亲她的脸蛋，“待会儿我不碰你，你自己就会爬到我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