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没见,说不定她已经把我忘了,或者并不想见我。
我也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。”
任清暖四岁时,亲妈就与任胜强离婚离开。
因此任清暖对她的印象并不深,甚至已经忘了她的样子。
就算找到母亲又能怎么样呢?
从小到大任清暖就没见过母亲,两人的感情已经淡到连陌生人都不如,见面也是尴尬。
如此,还不如不见,两人互不打扰。
这是只有从小离异家庭的孩子,才能体会的感受。
徐敬勋理解地说:“好,那就顺其自然。说不定哪天她会来找你。”
两人走到轿车附近,徐敬勋换了个话题,兴致盎然提议道:“饿了吗?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徐敬勋带她去了一家藏在老城区里的私房菜馆。
这家菜馆由一片弄堂改建,一砖一瓦都蕴藏着悠久的历史感,处处流露出老摩市的优雅摩登风情。
菜馆专门售卖摩市传统菜肴,是摩市本地人记忆中的味道。
因为菜馆主厨曾经为领导人做过国宴,且一天只做一桌菜,想来这里吃饭,必须提前几个月预约。
徐敬勋早就想带她来品尝,因此提前两个月就预定了今天的晚餐。
预定的菜品上齐,两人在清雅韵致的房间里享用晚餐,不被任何人打扰,谈天说地,度过一个温馨浪漫的生日。
晚餐结束,两人驱车回到徐敬勋家。睡觉时,任清暖却有些兴味索然。
徐敬勋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,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,略略不满地望着身下的女孩。
“在想什么?做作业时都不专心。”
任清暖脸颊微红,垂眸不语,心中有些烦闷,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徐敬勋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困扰,“是不是下午看到的东西把你吓住了?”
任清暖抿唇点头,心烦意乱,“我现在一闭上眼,脑子里就会出现那个血淋淋的玩意。
尤其是在做作业的时候……我有阴影了……”
徐敬勋充满歉意地吻吻她的额头,“是我不好。
不要再想那个了,难道我的小兄弟不能让你印象深刻?”
任清暖噗嗤一笑,“你的不是小兄弟,是大兄弟吧。”
徐敬勋使坏猛地顶了她一下,任清暖立时叫了出来。
“啊…你好坏…搞突然袭击……”
徐敬勋扯扯嘴角,促狭道:“好,不逗你了。把心思收回来,我们来持久战。”
任清暖红着脸扭动身子,“不要~”
徐敬勋感觉某处一紧,更加把持不住,拉过被子罩住两人。
“今天必须让你把徐敬黎的玩意忘了,只想着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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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两人共度良宵时,另一边的徐敬黎却凄惨地躺在**,面无血色,双眼空洞无光,仿佛被人抽去了所有。
他从出生便顶着野种的标签,事事受人白眼。
本以为成为徐家的孙子,会令所有人俯首臣称。
但他依然摆脱不了私生子的出身,别人不在面前说,就会在背后议论。
他又事事不如徐敬勋,想做一番事业,却总被他比下去。
而如今,他仅存的一点男人上的存在感,也被徐敬勋剥夺。
徐敬黎活着,还有什么意义…
想到这里,徐敬黎慢慢抬手,一点点摸到床头柜上的刮胡刀片,抓起刀片挪到自己右手腕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