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个女人的几根头发就打我!我就是你的泄愤工具吗!
好,我走。我现在就走!”
喊完这番话,陆文晴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。
向来胆小怯懦的她,竟然也敢向徐敬黎发脾气大吼。
但她此时真的已经气得丧失理智,说罢便转身换衣服,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贵重物品,便转身出门,向自己爸妈住的房子而去。
大门嘭的一声关闭,徐敬黎才意识到陆文晴走了。
他一瞬间烦躁又愤怒,抱着自己的脑袋,狠狠往酒柜上磕,咚咚的声音在空**的大房子里诡异持续。
直到磕累了,徐敬黎打开酒柜,取了瓶洋酒出来,一杯一杯地灌下去,让自己被酒精麻痹。
==
陆文晴提着包赶回娘家,一路低着头,让头发遮住脸上的红肿。
回到爸妈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,吴雅琴等人已睡下,听到开门声,他们不由惊得坐起。
“谁啊?”
“妈,是我。”
陆文晴声音闷闷的,关上门将包放在门口,脱了鞋轻手轻脚进屋。
徐敬黎已帮他们买了两室一厅的大房子,吴雅琴和陆建民睡一间大卧室,陆文浩住一间小卧室。
陆文浩中考过后,徐敬黎找人让他进入摩市重点初中念书。
家里的债徐敬黎帮他们还完,吴雅琴再也不用做零工。
白天还有保姆照顾陆建民,一家三口过得舒适安逸。
今晚陆文晴大半夜突然回来,让吴雅琴很是意外。
“文晴,你咋现在回来了?”吴雅琴起身下床,怕吵醒陆建民。
陆文晴走到卧室门口,见吴雅琴出来,两人便在客厅沙发上坐下。
陆文晴在徐敬黎家受了委屈,此时一见自己妈妈,立时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“妈...我...敬黎打我...”她扑到吴雅琴怀中,紧紧抱着自己母亲,压低声音呜呜哭泣。
吴雅琴身子一震,她刚才就隐约猜到,陆文晴半夜回来,一定没啥好事,原来是被丈夫打了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吴雅琴说着,抬起她的下巴。
只见五条红印浮在陆文晴的左脸上,此时已连成一片,整个脸颊又红又肿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吴雅琴忙起身去拿药,随后小心翼翼地为陆文晴上药,心里抑制不住心疼。
“文晴啊,你和敬黎咋了?他为啥打你?”
陆文晴低下头,心里隐约明白为什么,但她如何能向吴雅琴解释清楚。
“我给他洗衣服,没注意把他口袋里的东西扔了,他就搧了我一巴掌。”
陆文晴本以为母亲会帮自己说话,没成想她说出口的话竟是:
“你咋能把敬黎的东西扔了呢!
你不问人家就随便扔,要是我我也生气。”
陆文晴惊讶地望着吴雅琴,气不打一处来,“那就是一把头发,他因为一把头发打我,难道他没有错?!”